县衙里面多了两位女眷,并且还是案件的家属。这一时间县衙里面所有的人,都开始注意起了自己的言行举止。
往日里懒懒散散的模样,如今也变得非常勤快。每个人在见到了云儿和翠翠的时候,都会热情的打招呼。
并且往日里吃饭时,他们总是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现在到点了便坐下来大口吃饭,吃过之后立刻收拾了自己的碗筷就离开去当值,再也没有半句废话。
可能是怕外面的百姓知道他们内部原本的样子,会产生不信任的想法吧?
江瓷对他们这种行为虽然非常无奈,但也没有开口说教。左右他们现在知道约束自己,也算是一种好事。
即便就是装的,也无所谓。
大不了之后想要让他们正经起来的时候,就找一个外人住在县衙里面,这个办法倒是非常不错。
江瓷也吃完了饭,正准备离开之时,外面程宴回来了。
程宴负责的地方是西边的村子,和他们所去的南山矿场附近的村子是反方向。所以在程宴回来之前,也并不知道他们所发生的案子。
进到院子里之后便直奔着江瓷而去,嘴里还喊着:“大人!俺回来了,这一道儿可真是累死俺了。”
随后眼睛撇到了同样落坐在桌边的妇人和孩子,不明所以的给江瓷拉到一边去,小声询问道:“大人,这该不会也是你养在乡下的……?”
程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狠狠的跺了一脚!疼的他本来想要叫唤出来,可是一直嘴也随之被捂住了。
江瓷瞪了他一眼,小声警告道:“今天开始你给我注意言辞!什么话都乱说,信不信本官罚你这个月的俸禄!?”
警告一番之后还是要解释清楚才行,江瓷又耐着性子说:“我们在南山矿场附近的村子发生了一场命案,具体怎么回事?你到我书房去看卷宗就明白了。这二位便是那死者的妻子和孩子,因为担心会有其他危险,所以便暂时留在了县衙。”
听江瓷这么一讲述,程宴似乎觉得自己错过了太多太多东西。
西边的村子没有任何的不寻常之处,虽然在那里耗时已久,也完全不够,是因为西边村子家家户户人太多太多,挨家挨户的去问,总是要耗时间。
可谁知南边,竟然发生了如此的事情。
程宴郑重的说:“卑职明白了,卑职这就去看卷宗!待回来之后来给大人分忧。”
江瓷摆了摆手,赶紧走吧,赶紧去看吧。分忧不分忧的都是一些小事,知道了这案子怎么回事?别捅什么篓子就行。
现在江瓷对于她县衙的这些人,倒也没有什么格外的硬性要求。总之来讲就是头脑清楚,踏实肯干,不惹事,那就好了。
最好的就是如果是个哑巴,这也无所谓,但哑巴在乐安县来讲还真是难找。更多的是像他们这些碎嘴子一样的人。
人都走光了之后,云儿开始帮忙收拾碗筷,她们两个人住在这里完全不给任何人添麻烦,反而还会帮县衙里做的一些事情。
这些事虽然用不上她们娘俩,但这已经是一种住在别人家里的态度。本来是想要告知沈月不必要用他们两个做事,还是沈月好生劝慰。
说是让她们忙碌起来,总比让她们闲着去想那些伤心事比较好。更何况,这娘俩看起来就不像是亏欠别人的,做一些事情总能在这里住的心安理得。
江瓷想了一下,的确是这么一回事,所以也就不开口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踏踏实实的住在县衙里就行了。
这两日倒是难得见到太子殿下,虽然好奇这人究竟是去做了些什么?但同时也想着这个如果一直在也不出现该多好。
县衙该怎么办案就还是怎么办案,也不需要特意去忌惮谁,也不需要看谁的脸色。
像如今这样既有压力,又不能够得到一刻的轻松,可真是能够压垮人呢。
从张公家里面拿出来的银子,还需要经过多方验证,因为担心打草惊蛇。这银子便也就从内部开始调查。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不过就是上钱庄去,看钱庄老板能否认得,但是真的是朝中之臣所有,这消息难免不会被走漏风声。
现在在外界看来,现在不过就是在调查张工的死亡真相罢了,并不知道已经掌握了能够找出这个人的关键证据。
不贸然露头,对所有人的安全也是一种保障。
江瓷想着,手里已经快把这银子盘包浆了,也没有想出来究竟是谁家能够铸造带有鹰形印记的银锭子。
“这银子再被你这样搓下去,可就不能足斤足两了。”一道声音从江瓷的头顶响起。
这是她最最不愿意听见的,也就是太子殿下的声音。
刚刚还想着这人可千万别回来,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身前,看来之后还是不能够随便去想什么事情,以免成真。
要偏偏去想,也要想一些能够发财的东西,可不能像现在这样晦气。
江瓷站起身来准备弯腰做礼,太子殿下立刻打住了,他说:“行了,行了,整那些没用的虚拟有何用?案子进展的如何了?”
还没有等江瓷开口禀告,太子殿下就已经先将后面的话给堵死了。“只要交纳人别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