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那人很有可能率先就知道,打碎五脏六腑不会立刻死掉,第二日他突然暴毙身亡,也不会有人怀疑。
第二种就是这人并不知道他自己下手有多重,以为人根本就没事,只是没有想到内伤是肉眼无法直观发现的。
棍棒这种凶器哪里都有,根据陆知白的描述,看起来倒像是平日里洗衣服用来捶打的棒子。
伤口面特别的宽。
同时也没有任何中毒的痕迹,是完完全全被人打死的。
这下就可以去问酒楼的其他人了,根本就不需要江瓷发话,叶浮世就全人该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
将那几个人分别关在了不同的屋子里,一个一个的问过。
这种打压下属的人平日里酒楼的人对他也是怨恨颇深,也有着强烈的作案动机。
单单只叶浮世一个人,恐怕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审讯完酒楼里面七八个人,陆知白和江瓷也都加入。
说来也真是巧合,江瓷要面对的,依旧是那个畏畏缩缩的跑堂的。
他看起来非常的心虚害怕,因为从来都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不单单是江瓷,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胆小和怯懦一样。
江瓷坐在他对面,试图让这个人放松警惕。他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岁左右的模样,年纪轻轻就见到了这种事,说镇定也是不可能的。
“你不用害怕,你们掌柜的平日里为人如何?最近在酒楼有没有和人发生冲突?”江瓷笑着问道。
面色虽然看起来非常和善,但一问出这些话,那人就变得非常不自然,一双手在自然的垂下去,手指不停的扣着皮肉。
江瓷继续道:“你不需要紧张,现在你们掌柜的已经被杀害了,你们要做的就是帮助官府抓到真正的凶手,官府不会亏待你们的。”
做人总是需要和一些利益挂钩的,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没有人是不会动容。
用车提供线索,虽然是他们应该做的,但就是害怕不想说,谁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小伙子不停的吞咽着口水,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一句话,“掌柜……掌柜的平日里脾气不太好,若是我们做错了事情便会动辄打骂,最近,最近我好像听到了掌柜的和后厨的师傅在吵架……”
厨师和掌柜都有摩擦,也不止他们酒楼一个。淮仙居本就是一家不大不小,并且人来人往的地方。
每日进进出出的人,可以说是滔滔不绝,源源不断。
这个时候如果后厨的菜上的晚了,有一些客人就会按耐不住,如果这个时候客人离开,那么到手的银子也就飞了。
按照这掌柜的性格,定然是要跑过去和后厨理论一番。
江瓷点了点头道:“你继续说,他们在吵什么,吵架过后他们两个人的情绪如何,这是哪一日的事情。”
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小伙子又开始陷入到了沉思。
也不知他是在编故事,还是内心有想要说的话,就必须要先鼓起勇气。
总之,很麻烦。
江瓷也有耐心,只要这一个人能说出关键的线索,磨多久的时间都没问题。更何况外面还有其他人帮忙,也不需要她多多操心。
等了片刻,小伙子又继续说:“具体什么的小人也没有敢凑进去听,但是,这件事是前天发生的事情,后来,后厨的那主厨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吵完架之后人就走了,看起来应该是闹得非常的不愉快。
“那位厨师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他家住在哪里?”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江瓷现在有一种如负释重的感觉,问出了一些东西,也终于不用在这里等待了。
小伙子这次居然没有回想和犹豫,磕磕巴巴道:“住,住在哪里小人不知道,但是,是厨师命唤马永来。”
知道一个名字也好说的很,只要都是乐安县的人,县衙都是有记录的,找个人还是比较方便。
话也问的差不多了,便将人遣散了出去,江瓷有出门的那一刻,陆知白和叶浮世也都站在门口,刚出来似的。
不得不说他们几个人还真是心有灵犀啊,再出来的那一刻,几乎都是审问完最后一个人。
一边下楼,陆知白一边说:“我这里掌握了一些线索,这掌柜的前两天想要买一个物件,这物件已经被人买走了,想要高价收回来却被拒绝,在酒楼里面天天骂那个人,想起来就骂。”
“应该只是其中一个,我这边听到的是,有一人吃过饭后说饭菜难吃,非要掌柜的免下银子,二人争执不休,最后也没给退银子。”
叶浮世紧接着说。
江瓷也说了自己那位厨师的问题,可以说,三个人,问出了三个不同的冲突。
可想而知,这老板平日里都是如何做人的!人没结交几个,恐怕都全要得罪完了。
若不是这个酒楼饭菜的确是很出色,否则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光顾吧?
不过今日来的时候好像没有那么多食客了,难道是因为那个主厨走了的关系?
几个人下楼之后,酒楼当中又多了一个陌生的面孔,是一个妇人,看起来非常着急和担心。
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