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的妹妹是多么的无辜,就这样认为别人做的一些事情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可罪魁祸首竟然还是如此。
虽然程宴现在痛恨张玉怀他们一家人,但是听说了张玉怀死在大牢里面,他还是被吓了一跳,也在急急忙忙的寻找着一些线索。
在失去妹妹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做法都有可能是偏激的,但最后能够保持清醒的理智实属不易。
希望张玉华的父亲也能够看开这件事情,但江瓷心中觉得,他既然已经做出了伤害自己儿子的事情,恐怕后半辈子也未必能够清醒的过来面对现实。
虽然他杀的是自己的儿子,但罪过也已经成立,念在他年岁已高的情况下,只是被关在大牢里面,度过余生罢了。
这也是能够做到最大的仁慈,否则直接伤人性命这种事,是一定要被问斩的。
叶浮世也会很好奇的问江瓷,为何不判处斩,张玉怀的父亲种种迹象都足够这个刑罚,而江瓷却网开一面,免了死罪。
江瓷是这样说的:“有些时候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死是一种解脱。”
……
县衙处理完这件事情以后,已经好几日都死气沉沉的了。
好像再也没有了从前那样欢声笑语的时候,大家都知道近日来程宴的心情不好,在路过同僚的身边时候,也都不会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打招呼。
这一切仿佛就是为了程宴专门定制的一样。
这其实没什么案子,江瓷也就清闲下来了。
所有的安全都已经整理成为卷宗,让叶浮世好生保管,应该上报朝廷的,全部都上报朝廷。
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心中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非常的累。
“唉……”
江瓷叹了一口气,坐在院子里,双手撑在沙发上,脑子里混乱的事情太多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开始先想哪件事情了。
“唉……”
这一生哀叹,并不是江瓷发出来的。
叶浮世坐到了江瓷身边,重复着一样的动作说:“这几天没什么事情做,反而觉得闲的发慌,心里总是莫名感觉不太好,好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江瓷瞪了一眼他,啧了一声道:“你是乌鸦嘴吧?本官这才清闲两日,你就开始坐不住了,要不这个县令给你做好了?”
让他体会体会当官了的辛苦,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每当这里有案子发生,江瓷这心里面从来就没有安定过,就想着早点儿结案,让这里恢复往日的祥和宁静。
难不成谁还想要让自己管辖的地方总是出事?那可不要命了!
“唉……”
这两个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声仰天长叹就从叶浮世的后方发出来。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陆知白,这个铁公鸡能够这样惆怅,除了银子的事情恐怕就是银子的事情。
江瓷立刻打住道:“陆知白,你就别说了,本官不想听。
要不你去和叶浮世说?你们两个去一个房间里面单独唠唠。”
总之是别在江瓷的耳根子底下说,本来线下的颜色就不充足,就算他说了也不可能涨俸禄,反而徒增烦恼。
本来江瓷都已经打算赶紧走了,因为她知道就算不让陆知白说,陆知白也肯定会说出来的。
所以早就打算好了,不在这里听,赶紧离开耳根子清静清静。
可是这才刚走出来两步,就被陆知白预判给拦住了说:“大人你放心吧,我要说的是绝对不和银子有关系,和一个八卦有关系,你还要不要离开?”
八卦?这个江瓷倒是很有兴趣,可以留下来听一听。
于是乎,就像刚刚的事情没发生一样,面不改色的坐了回来说:“我就知道,陆知白怎么可能会说那么肤浅的话题呢?所以到底是什么八卦?”
别管是在哪里当差的,八卦这种事,人人爱听,人人爱问,就是忍不住!
那要说对这些事情不理不睬,丝毫都没有听下去欲望的人,那可真是一个高人。
陆知白凑近他们两个人说:“你们知道那个,淮仙居酒楼的掌柜吧?”
江瓷点了点头,当然知道了!前两日程瑶那个案子的时候,程瑶就是和张玉怀在淮仙居吃的饭。
这个地方可以说是永生难忘了。
陆知白一开始说就有点想笑,应该是一个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忍住自己的表情道:“听说啊他昨天夜里在走夜路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打了一闷棍,现在还躺在家中出不来呢!”
一个酒楼的掌柜,半夜被人削了一顿,那必然是白日里坑人家银钱,或者是蛮横无理。
更何况,官府办案去那里都问不出半点儿话来,可想而知这掌柜的究竟有多么的特立独行,被人打一顿也是应该的。
江瓷忍不住笑,虽然心中告诉了自己,作为一个官员不应该会有这样的想法,但身体很诚实,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这是哪位英雄做的?本官真想好好嘉奖一下他!”随后顺嘴说了出去自己的心里话。
陆知白和叶浮世皆是无比震惊。
看来他们大人还是装不下去了,平日里刚正不阿的模样,还以为他心中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