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和叶浮世已经赶到,但是碍于程宴此刻太过于伤心,不管怎么说都不肯松开妹妹,让陆知白验尸。
江瓷只好走过去,半蹲下来说:“程宴,我们明白你的心情,但是,只有找到凶手才能够知道是谁害了你的妹妹。”
程宴抬起头来,他是最听江瓷的话了,此刻也就只有江瓷,才能够让他心平气和的听完这些话。
刚刚不管是陆知白还是叶浮世,都被程宴无情的驱赶到了一边去。
知他心中此刻已经是塌了天,也根本不会有人跟他一般见识,大家都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也都希望程宴能够振作起来,找出凶手。
江瓷继续说道:“听话,让陆知白勘验,你好好想想,最近你妹妹有没有什么异样,和你说过什么话?”
一个人,不可能突然想不开就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都是有迹可循的。
除非是自己身边的人没有发现端倪罢了,有些东西总是要有一个开始的。
程宴听着,心中动容了几分,轻轻的放下自己的妹妹,随着江瓷一同进到了房间里面。
验尸手法平日里大家也都见到过,还是不要让程宴亲眼目睹这些事了,以免对他造成更大的打击。
程宴家中果然普通他平日里说的一样,生活过得非常拮据,但是因为家中有妹妹在,屋子里并不杂乱不堪,就算没什么摆件也会整整齐齐的。
这屋子里的一砖一瓦,一物一件,都是程宴拿着轻松的回忆。
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此刻竟然哭的不成样子。像是一个被人丢弃的孩子,蹲在路边抱头痛哭。
仿佛这样能够与世隔绝,不去面对这样的一个现实。
这个时候,江瓷不适合再打扰他了,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就算回忆这两日的事情,也不是立刻就能够想起来的。
出了门,叶浮世也很担忧的问:“大人,程宴怎么样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接受不了也是正常,我看咱们这次就不用他查线索了,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虽然平日里叶浮世总是和程宴两个人斗嘴,关键时刻都是喋喋不休的表现对另一个人的关心。
江瓷点点头道:“本官也这么想,他现在只要能够重新振作起来就已经是不错了,对了,有什么发现吗?”
这还是第一次江瓷将整个案发现场丢给了陆知白和叶浮世两个人,带着那些衙役。从来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如今程宴这一颓废,江瓷管顾的事情便就多了。
叶浮世解释道:“这附近看过了,没有外来人的痕迹,脚印都是我们几个人的。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个来包官的人,他的脚印。”
“他人在哪?”江瓷问道,还是要向哪个人了解一二。
叶浮世指了指大门口处的位置,一个人蹲坐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个衙役看守着,“就在那。”
应该是他又害怕不敢进入,又担心他跑了,所以才会在门口给他看管起来。
江瓷走过去,那人立刻站起来身说:“大人真的不是我啊……如果是我的话我,我怎么可能还敢去报官呢?”
这人不停的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江瓷也都没听进去,丝毫不受影响的问道:“你怎么发现她跳井的?”
那人瑟瑟发抖的回忆道:“我,我只是路过啊!我就看到程瑶一个人站在井口边上,我以为她是要打水……我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跳下去!”
所以在情急之下,那人跑进去了院子里,结果人已经跌落到井里面去了。
江瓷继续问道:“你当时既然亲眼看到了,为何不救人?只要拉着滚筒的绳子,就可以将人救上来!”
那人似乎没想到这一点,愣了半刻,随后答道:“大人,那我也实在是被吓到了啊!更何况,我还喊了两声,若是程瑶能回应我,我肯定会救人的!”
江瓷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井水有多深谁也不清楚,能不能回应是回事,跌落水中最初都是挣扎的,也未必能够抓得住绳子。
“你和程瑶什么关系?”江瓷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那人又被问住了。
看着他总是溜神的模样,江瓷有些气恼了,训斥道:“本官问的话,还需要仔细思考吗?!你们二人有什么关系,难道不能够立刻说出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犹豫什么,是在心中想着应该说出什么样的关系才能够撇清嫌疑吗?
那人被江瓷这一下给吓到了,立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大人,小人真的是被吓坏了啊大人!您内心强大稳如泰山,不能够要求小人也这般啊!”
还学会顶嘴了?江瓷眯了眯眼睛,刚刚不是吓得够呛,缩在角落,现在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每一句话都在为了自己撇清关系,若是不心虚,用得着去说谎吗。
现在看来,这个人说的话都有可能是不可信的,还需要过后仔细的斟酌才行。
江瓷也没说让他起来,而是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平日里是做什么的。”
这是关于他自己的问题,总不能够再犹豫?
那人这次很干脆的说:“小人名叫何书,是,是就住在这前一条街的,平日里就是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