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耍谁?孙奇最先假扮成老太太,率先欺骗众人的。
况且若非他自己心虚了,这些人也根本发现不了这老太太能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完完全全可以躲避过去。
怪就怪,他自己的定力实在是太差了。
“你少废话!你跑啥?你没做亏心事你跑啥!?”程宴恨不得给他一脚,竟然敢威胁他们的江大人,简直是找死!
虽然没有动手,但也示意的吓唬了一下孙奇。
孙奇下意识的躲避,随后白了面前的程宴一眼,似乎是根本就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这死小子都这样了,还有这个傲娇劲头?
江瓷眯了眯眼睛,半蹲下来说:“你现在最好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否则到时候去了大牢里面,就算你求爷爷告奶奶,也不像现在这般轻松了。”
大牢里面的那些刑具,可都不是摆设。若是一些两道题的衙役官差还好,不会因为一句话大动肝火。
但这里是锦州城,本就是一个高官厚禄的地方,当官的官差怎么可能那般好说话?有时偏偏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被人感觉到不舒服的时候,就要收到一些皮肉之苦。
很显然,孙奇虽然年纪大,但阅历不够。现在还能够肯和他好好说话的,他竟然不知道珍惜。
孙奇听到江瓷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陆知白附和道:“你应该还不知道,被刀子硬生生扎进骨缝中的感觉?还有竹签钉在指甲里面的痛苦,还有……晕倒了便用水泼醒继续,所以。”
陆知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孙奇就有些听不下去了,立刻叫停道:“别说了!你们想要干什么,直说就好,没必要吓唬我!”
江瓷哼了一声道:“这可不是吓唬你,你母亲呢?你在前几日买了好几批的火油,究竟做什么了?”
不想和他浪费时间,直接步入正题问道。
听到火油,孙奇明显就知道些什么!刚刚还可以保持着淡定自若的神情如今是一点也撑不下去了,眼珠子不停的打转。
过了一会,孙奇才瑟瑟发抖的开口道:“没什么,我母亲骤然去世,我只是偷偷火化了罢了……”
这么说,也的确没有在这个房间里面看到他母亲的痕迹。
县衙的卷宗上明明记录着他家尚且还有一名七十多岁的老母,就算是人去世了,也应该被官府登记在册才是。
而那册子上记录的,分毫都没有这件事,很明显孙奇也是在撒谎!
江瓷继续问道:“你母亲去世,都有何人知晓?为何不上报官府消除户籍?”倒要看看他能够如何回答。
孙奇顿了顿解释道:“事出突然,我还没缓过神儿来……这周围的邻居都知道,不信你们可以出去打听打听!”
这话他说的倒是颇有底气,和最开始一点都不一样。
江瓷给了程宴一个眼神,程宴便明白了,立刻出了门。
同时孙奇更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他认为程宴回来,也一定是他母亲去世这一个结果,不可能有其他的。
江瓷对他这一副神态倒是好奇,忍不住打趣道:“为何本官觉得,你母亲骤然去世,你好像还很得意的样子啊?丝毫没有悲哀之意,给个解释?”
孙奇的眼睛里,除了阴谋算计和得逞,没有其他。
按理说,相依为命的两个人突然没了自己的母亲,应该会是多大的一个打击。
要么就是此人毫无良心,要么就是还有其他的事情占据了他的内心,总之不应该是现在这一副模样。
陆知白也觉得如此,附和道:“更何况,我们刚刚进来时,你院门紧闭,穿着你母亲的衣服打扮,假扮你的母亲,你不怕周围的邻居们吓一跳吗?”
这不管怎么样,都是说不通的。
已经明显知道了这其中就是有说谎的成分的,但还不能够辨别是哪一句。
被分析的头头是道以后,孙奇不再讲话了,看样子也是心虚的不行。
不一会,程宴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便说道:“大人,周围人的确都说他母亲前几日去世了,并且还是亲眼所见。”
孙奇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更加得意的说道:“这位大人,我已经说过了,我母亲就是骤然身亡了,我买火油只是想给母亲下葬罢了,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
话音刚落,程宴便打断道:“哎,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随后又继续道:“虽然是亲眼看着去世的,但是却没有人见到火花的痕迹,按理说,你还能给你母亲拖到大山里面去火葬不成?”
虽然逻辑上不通顺,但是这个借口可是比孙奇自己说出来的要让人信服多一些,孙奇立刻改口道:“没错,就是在山里火化的!几位大人,我没必要火化母亲叶瑶弄锦州城人尽皆知吧?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情!”
在孙奇的身上,众人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死鸭子嘴硬。
叶浮世撇了撇嘴道:“是不能人尽皆知,但也不可能一人不知?这附近的山我们可是连一只蚂蚁都没放过的搜寻过,你别说是将你那老母亲扛到几十里外去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浮世也变得嘴巴毒了起来。
说话真是一针见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