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涛身边女人无数,从来都不缺长得漂亮,身段又好的女子,而我也只是他身边一颗杂草罢了。
遇见他的时候,我便知道他并非是一个普通人,他做的事情也不是平凡人会去做的。
你们今日之所以能够在这里见到我,是因为最初的时候是我主动的去与纪涛相识,我原来以为我能融化他的心,只是没想到……我终究高估了自己。”
梧桐姑娘叹了一口气,难怪他在这里不愿意接客,原来心中是有了一个人,并且还是一个无法给他承诺未来的人。
这不就是所谓的单相思?对于梧桐姑娘的描述来看,纪涛或许一直以来都是在利用于她,在她被卖到春风楼之后,就更不可能与他有任何关系。
程宴忍不住问道:“那他现在人都出事了,你还喜欢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被狠狠的瞪了一眼。
不过梧桐姑娘并未介意,她苦笑道:“没错,我是不是很傻?直到现在我听到了他的死讯,我竟然想着要脱离这个地方,去永远守着他。”
看来还真是用情至深,也不知纪涛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能让这样一位姑娘为他死心塌地?
梧桐姑娘说完,转过身来严肃的看着江瓷与程宴,不知为何的恭敬的做礼,给他二人都弄得不知所措。
江瓷不解道:“梧桐姑娘这是做什么?”
“梧桐虽然现在已是烟花之地的女子,但该有的眼界还是有的,两位公子应当并不是单纯的来这里循环作乐的吧?”梧桐姑娘也没有绕弯子,之前不会的,说明他们二人的身份可疑之处。
难道伪装的这么差吗?就能让人一眼就识破了。
江瓷倒还真是没有想到,梧桐姑娘比表面上看上去还要厉害几分。外表看起来是柔弱的小白兔,内心却胸有城府。
只不过如果真的承认了,恐怕日后再想要来这里便未必能如此轻松。想了一想,江瓷还是否认道:“我等姑娘多虑了。我们俩兄弟只不过是比其他人更为好奇一些罢了。
况且今天我们付了银子,咱们总不可能在这里四目相对的,瞪来瞪去?”
只要是并非自己亲口承认,对方也没有证据。
梧桐姑娘笑了笑道:“其实我还知道许多的事情,不知道两位公子有没有兴趣知晓,又或者是想要问梧桐一些什么呢?”
这小女子太过于通透。即便心下已经确认了他们的身份,但只要别人否认,梧桐也会尊重的心照不宣。
并且会主动告知他们二人,自己知道许多的事情让他们随意的问问。
既然如此,那么江瓷也就不再收敛了,这一页说长也长,说短也短,若是不抓紧问一些有用的东西,银子算是白花了。
“纪涛,脾气秉性如何?”江瓷问道。
“他很温柔,他是我见过最温柔的男子,柔情似水,从不冷脸对待别人。”梧桐姑娘在说到这个人的时候,整张脸都充满着笑意。
江瓷又继续问道:“他平日里可来着春风楼有没有与他交好的人?又或者说可曾见过他与谁起过冲突?”
这个问题值得深思熟虑一番,梧桐姑娘沉思了片刻后,摇了摇头说:“他一直独来独往,虽然有着许多的人脉,但对待每一个人好像都是表面上的功夫。还从来没有见他和任何人起过冲突呢……”
梧桐姑娘说完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哦,对了,还真有一件事,前些日子他与这楼里的一位姑娘倒是起了冲突。”
江瓷立刻皱眉道:“何人?可知晓是什么事情?”
她这样大的反应倒是吓了,梧桐姑娘一跳,不过一想到这两位客人也并非是普通公子,就也能够理解。
梧桐开始回想当日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梧桐已经开始想要放弃自己的想法,准备屈服于现状,开始接客。她长得并非是平平无奇,只是平日里故意想把自己打扮的丑一些罢了。
因为纪涛在这春花楼是有交易的,但凡是他送过来的姑娘,不管美丑,春花楼都不会介意。
那一日,梧桐姑娘打扮的格外更新亮丽,因为她知道在这一日,纪涛会按照往常一样送人过来,只是想要让纪涛第一个看一看她最美的样子罢了。
只是她刚梳妆打扮完,就听外面有轰嚷嚷的声音,打开一个门缝听了一听,门外里那个声音非常熟悉,是纪涛来了。
梧桐想要推门出去,但同时也听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个女人是春花楼的小翠,小翠也是纪涛送过来的,她性子比较张扬,从来不肯吃半点亏,更是飞扬跋扈。
她的声音非常尖锐的说:“我们来时是怎么说的?说好了三七分账,怎么到了今日就变成五五分了?”
只听纪涛仍旧柔声柔气的说:“三七分说的是你和我,而这五五分是春花楼的规矩,小翠姑娘这是两回事。”
可是这样的说法,小翠根本就不能买账,更不能接受这种说法,立刻更加拔高了音量道:“你这是准备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啊!你别以为我现在是春花楼的人,我就拿你没有办法,本姑娘认识的人,比你想象中多了去了!”
后面的话,梧桐姑娘也没有听太清楚,因为他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