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江瓷脱口而出,很是惊讶。
江瓷对眼前人还是充满警惕心的,此人的武功应该也不低,否则走路的脚步声怎会那么的轻,让人无从发现。
可他当家的却觉得,此事就是最正常不过了,摊了摊手说:“我来看我的压寨夫人,难道还需要通报一声吗?”
说的也是这整个寨子都是他的,他想去哪儿?都不需要提前只会一声,反而谁若是想要去他的房间,那可是要经过他亲自同意的。
江瓷收敛了神色,恢复到那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
嘴角努力的扯出一个微笑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只是……如今天色已晚,大当家的可是有什么事?”
再说这话的同时,江瓷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后退了两步。这点动作也都被大当家看见眼里,这女人有防备心是正常的。
他也非常尊重眼前人的同样后退,给出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才继续开口道:“用完善的时候我听人说你胃口不好,想来是出道这里还不习惯,从明日开始你便到我那里去用饭。”
江瓷皱眉,用过饭怎么还需要去他那里吃?一个在半山腰,一个在山顶,每日用饭时走来走去的时辰,都足够浪费的了!
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江瓷似乎有些不乐意,大当家的又继续道:“罢了,还是我到你这里来用饭,你这瘦瘦弱弱的模样,每日走来走去的,我也心疼。”
话音刚落,江瓷便惊讶的抬眸,对上了眼前正在看自己的眼睛,那双眼睛深邃而又灼烈,一时有些猜不透这人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还是说所有的土匪头子都是这般样子?对一个来路不明又或者说是萍水相逢的女子,便能够随意的说出这些话?
只是看他说出这些话的同时,眼神中竟然也没有半分情意,那么江瓷对于压寨夫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又或许说难不成需要一个压寨夫人来有什么用处?
想着,江瓷心中万千思绪,怎么捋也捋不明白,反而有些生气的表现在脸上。
“你叫什么名字?”对面的人突然开口,一本正色的问道。
“阿瓷。”江瓷也同样淡漠的回应。
“我叫阿渊,我们也算是有缘。”大当家的弯了弯眼角,虽不知阿渊是否是真名,但最起码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称呼。
江瓷心中忍不住腹诽,知其姓名又有什么用呢?这山寨之上不都喊他大当家的吗?难不成还能直呼其名?那岂不是要被他的那些小弟给直接拖走了?
阿渊就像是能够看透别人心中所想一样,他略有好笑的看着眼前不管心中想什么事情都能够表现于脸色之上的人,开口解释道:
“在山寨之中,你不必换我大当家的,可唤我,阿渊。”
江瓷还没反应过来,她眼前到底还是不是那个九云寨的大当家?如此的温润如玉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文弱书生?
不能够有这样的想法绝对不行!这可是土匪头子,江瓷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江瓷抛开自己其他杂乱的心绪,敷衍的点了点头。
二人继续这样相顾无言,阿渊留在这里也是无用,又交代了一些日常琐碎的事情,便就离开了。
此刻夜幕将至,外面的天也黑了下来。
江瓷一刻都不敢耽误,立刻出门去寻找陆知白的踪迹。若是都在这半山腰,只要多逛几圈就能够找到了吧?
这才刚刚夜幕,此刻所有做工的人,应该都在用饭才对?
有了想法之后,江瓷便朝着白日里和那两个小丫鬟了解到的,工人饭堂的方向走过去。
夜晚的寨子里并没有多少游荡在外面的人,因此这一路上也避免了许多闲杂人眼。您不确定具体的方位,江瓷便从上之下找了一遍。
途经一个吵吵嚷嚷的地方,江瓷停下了脚步,听着声音应当就是饭堂一类人多聚集之处了。
只是这附近稀稀松松,每个位置都会有两三个人聚集在那,又如何能够进得去呢。
“哎?这是哪里来的小妞啊!长得倒是不错……”这个人好像是喝醉了酒,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朝着江瓷走过来的步子也神魂颠倒。
他踉踉跄跄的奔着江瓷走过来,还没能走出两步,就被身边一个人给拉住了,那人立刻呵斥道:“你不要命了,那可是咱们大当家的压寨夫人!”
那人江瓷见过,白日里去大当家屋里的时候,他就在外面巡视着,也正因为他见过,所以才避免了被人骚扰。
同时他也代替喝醉的人赔罪道:“夫人,对不起,他没见过夫人多有得罪,还请夫人别怪罪他。”
大当家的女人,若是知道被别人调戏了,大当家的难道还能够容得了他吗?如今可就要看江瓷是不是能松口了。
江瓷走过去,叹一口气道:“没事,左右他知道就好了。
对了,我初来乍到,不知道哪里有吃的,肚子有些饿了,你能带我去找点吃的吗?”
这眼前就正式饭堂,带江瓷找点吃的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她这样一说来便就能够让人相信,的确是初来乍到,不知地形。
那土匪立刻点了点头,连忙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