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阿紫换完药以后,就也没再多说,便拿着东西走出去了。江瓷他倒是想休息啊,可是阿紫前脚刚走,阿勇就回来了。
阿勇拿了几个果子放在床榻边上说:“这是我今早上山采的野果,你尝尝可好吃了。”
“谢谢。”
江瓷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果然是很甜的。已经吃过了,才发现,那些在外面不吃陌生人东西的警惕性在这一刻瞬间瓦解。
以至于丝毫都没有想起来,或许这就是将心比心的作用吧。
阿勇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又欲言又止。江瓷鼓励他道:“你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吗?但言无妨。”
江瓷作为乐安县的县令,本质上气质就会与庞的女子不同,看出什么也便会直说,从不忌讳。
这样坦荡洒脱的人,在阿勇眼里却是稀罕物。阿勇琢磨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只留下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之后便离开了。
整个屋子里就剩下江瓷一个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声音。也不知阿勇和阿紫出去后都去了哪里,一点活动的声音都听不见。
江瓷本打算下去活动活动筋骨,奈何伤口实在是太痛了,让她没办法还是躺了回去,也不知道县衙的其他人现在此刻是不是在找她?
他们若是找不到该怎么办。
江瓷觉得,还是要想个办法送消息出去。在这里虽然很安全,但也不能让外面的人着急担心,若是他们在寻找的过程中遇到了刺客该如何是好。
想着,江瓷还是忍着伤口上的疼痛爬了起来。
她发现所在的这家农户家中也并不富裕,房间内没有什么摆件,屋子中央只有一方桌椅,并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
房门大敞,外面的人见到了江瓷下了地,连忙跑进屋子里去扶住她,“你现在身体还虚弱,怎么能下床呢?”阿勇有些担心的说。
“请问你这里有笔墨纸砚吗?我想写封家书……”江瓷并没有说是要送到县衙,她的身份还是别暴露。
但对于这村中的农户来说,笔墨纸砚却是极为珍贵的,阿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村子里恐怕找不出你要的东西,要不我这就去附近的镇上帮你买来?”
看阿勇无比真诚的样子,江瓷又怎么能够忍心让别人去为她操劳呢?想想还是摇了摇头算了,等身体再好一些便去附近看看能留下一些记号。
这样也好,让他们能够顺利找到这里。
见江瓷拒绝了,阿勇似乎有些沉闷的不太开心说:“其实你不必觉得麻烦我,我正好也要去镇上办些事,你的笔墨纸砚只是顺路的。”
他这么说,江瓷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还是为了能够让他减轻负罪感,所以才说的如此轻松。
阿勇担心江瓷不信,郑重其事的又说了一遍:“真的!我刚刚还同阿紫说,问她想要吃点什么,不信你去问问阿紫。”
既然是这样,那么江瓷也就不推脱了。她身上没有带任何的银两,更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
唯一放在身上的就是沈月给他那块儿和哥哥一模一样的玉佩。现如今事急从权,笔墨纸砚都买回来也是极为珍贵。
江瓷将自身的玉佩拿出来递给阿勇道:“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麻烦你将他点到了,然后换成我想要的笔墨纸砚,阿瓷在此谢过了。”
说罢,江瓷对阿勇拱了拱手。
阿勇虽然不想接过去,但他一直不接,江瓷便一直伸出手递着东西,最终他还是收下了。
什么话都没说,便出了家门。
这下江瓷也能够放心的回床上去休息,现在只有尽快的养好伤,才能早日和他们联系上。
这村子并没有几户人家,相对来说都是寂静的,就算这家人中来了一个陌生的,也不会被人关注。
阿紫照顾江瓷非常周到,就连给江瓷换上的衣裙都是他最新的,自己还没有穿过几次。
这些恩情日后一定会涌泉相报。
现在,阿紫在外面摘菜,准备做饭了,江瓷一个人在房中睡醒有些无聊,便也走了出去。
“阿紫姑娘,这村子有名字吗?附近靠着哪里呀?”江瓷来到这里之后,他们虽然都很好,但却还不了解此处的地形和位置。
阿紫也不瞒,解释道:“这个村子没有名字,这只是凤鸣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这旁边便是淮州。”
淮州……那岂不是这一下跑出了几十里路?
这还要多亏了江瓷的那匹马竟然能够有如此多的力气,对了,马呢?江瓷记得,她是牵着马匹晕倒的啊!
四处看了看,都没有马儿的痕迹,难道说阿勇只是叫他带了回来,并没有将马一起带回来?
这样的话马留在原地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江瓷一股莫名的心慌涌上心头,刚想要开口,阿紫便说:“你无需担心你那匹马我哥哥也迁回来了,只不过我家地方比较小,所以便放在了邻居家。”
原来已经牵回来了,那她便能够放心一些了。阿紫身旁还有一个小小的椅子,江瓷干脆直接坐在那上面。
虽然平时里也没有摘过菜,但是可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