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吃到别人给买的糖葫芦还是小时候了,现在看着手里面红彤彤的东西,一时之间竟然想湿了眼眶。
可是这里这么多的人自然还是要收敛些情绪的,眼前这般美好的杂技表演,怎么能够去想其他的事情呢。
江瓷将自己心里的思绪抛之脑后,尽快的融入到这快乐的气氛当中。
忽的火光漫天,在场的人都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头。再次,能够看清眼前事物的时候,一人身上已燃起熊熊烈火。
在场的所有百姓都被吓得四分五散,尖叫逃窜。
“还愣着干什么?救火啊!”江瓷的喊叫声在人山人海的喧闹声中消散,无一人能够听见。
在众人拿着水桶将眼前火苗扑灭以后,面前的这个人已经被烧焦。
在场围观的百姓已经被吓得四散而去。只剩下江瓷几人,还有原本就在这里表演的人。
“程宴,立刻将这些人的样貌都记下来,谁也不许离开!”
陆知白已经回去取验尸的工具了,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身上根本没有随身携带简单的验尸东西。
本以为只是逛个集市,没想到竟然当街出了这样的事情。
江瓷立刻叫人将这里团团围住,刚刚表演的那些活着的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围在一团不敢动。
这个马戏班的班主是一位年轻人,他看起来还算是镇定,江瓷便从他先开始入手询问。
这个马戏班是从外地而来的,只是碰巧今年游走到了这里,便留在这儿想要趁着中秋佳节表演赚些银子。
然而这些表演也都是提前排练好的,从未有过任何的失误。
这位被烧焦的尸体,名字叫做大虎,是马戏班新来的一个年轻人。据说这位年轻人吃苦耐劳,悟性极好,表演的师傅们都很喜欢他,也都将自己的所有杂技都传授给大虎。
却没成想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班主,麻烦您将你这马戏团所有人员的名单和背景都抄录一份给我。”江瓷语气虽然是客气,但确实命令。
马戏班班主也立刻点头说是,随着叶浮世一起到旁边去整理。
江瓷看了一眼还留在原地的四个人,在他们身边来回走过,“你们这些人当中谁与这大虎平时关系最好,经常亲近?”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想承认的样子。
江瓷冷哼一声,果然是一出事了。就都会产生的反应,以为这样就能够逃避掉吗?
“你们若是不说也没关系,左右本官都是要一一问话的。”
江瓷说完这句话便立刻有人开始躁动了起来,果不其然,其他的三个人齐刷刷的将在中间位置的那位年轻人推了出来。
并且异口同声的指着面前的人说:“大人,就是他,他从大虎来到马戏班就与他关系最好,平日里两个人也是称兄道弟的!”
这个被推出来的人更是被吓得够呛,左顾右盼后身边没有一个人,他一点也不敢抬眼看着江瓷。
“你叫什么名字?”江瓷居高临下的问。
那人似乎是产生了某种应激反应,每江瓷和他说一句话,他都会被吓得颤抖了身子。
说话言语之间,牙齿不停的打颤“小,小人,名字叫做,阿成……”
看他这个样子,就算此刻是想问什么,也未必能够好好的回答出来,江瓷转过身来招呼程宴过来道:“先将他带回县衙,安抚好情绪之后再问话。”
其余的三个人本以为带走了这位阿成,其他人就会幸免于难,可他们没想到的是,江瓷只是让程宴带走一人,并没有说他本人也随着回县衙。
本人自然是留下来继续调查着现场的事情。
这三个人看起来都是比较团结,若是一起询问,恐怕每一个眼色都知道要说什么话,于是便等着叶浮世和班主结束后,二人一一开始问话。
这样的分开询问,猝不及防,就算是想要为自己摘清关系也没有那么快就想到借口。
江瓷按照马戏班班主给的名单,他现在要询问的人,便是这马戏班中资历最老的一位。
“你叫阿远?你们居然都是无姓氏之人?”江瓷也忍不住有些怀疑这马戏班中的人怎么连个正经的姓氏都没有?
这位阿远虽然刚刚也被吓坏了,但此刻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从容不迫的皆是着:“我们都是孤儿,还有此前是流浪的乞丐,我们都没有正经的姓名,是前任老班主收留了我们之后给我们重新取的名字。”
前任老班主,也就是说现在这位年轻的班主也只是接班人罢了。
前任老班主早已经去世,因老班主在世之时,他们还能够有一席之地,老班主去了以后,许多来捧场的人也都散去了,无奈他们为了生计,便只能够到处行走表演。
听完马戏班的概况之后,江瓷开始询问正事:“平日里阿虎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远思索了片刻,眼神中并没有任何的厌恶,看起来这位阿虎平时应该不是那么的讨人嫌。
“阿虎是个老实人,俗称大老粗,平日里看着都憨憨厚厚的,刚来的时候大家都叫他傻子。”
听阿远这么说,阿虎应当是一个完全没有心机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