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大夫所说的,那女人名字叫做宋桃,从小娘亲便就去世了,一直是跟着一个酒鬼的爹长大的。
听说他爹对他极为不好,哪怕宋桃身体娇弱,也必须要让他出去干活儿赚银子。在宋桃和陆驴二人心意相通后被她爹发现了。
因为陆驴只是一个木匠,所以宋桃的爹根本就瞧不上这样的人。宋桃家虽然贫穷但心气儿可确实很高,因为宋桃毕竟出落的非常大方,漂亮,完全不输给这乐安县的那些富贵小姐。
宋桃的爹,一直都希望宋桃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嫁给一个有钱人,这样也能够有人花钱给他买酒喝。
听到这样的身世以后,江瓷变就觉得此行并没有那么容易,若是想要能够单独和着宋桃说几句话,恐怕还是要想办法,给他那个酒鬼老爹安排好。
于是在经过西街之时,江瓷买了两瓶好酒拎在手里。
酒鬼求鬼嘛那喜欢的东西肯定就是酒了,谁有酒那便和谁就是最好的朋友。
宋桃家因为穷,所以一直住在乐安县最边缘的位置,他家也不过是泥土盖成的房子,院子里连个篱笆都没有,就那样四处的敞开着。
出于礼节,江瓷还是想办法敲了敲那已经破烂不堪的门柱子。
宋桃正在院子里挑水,她看起来变纤细瘦弱,但个子确实很高挑。因为长时间做农活儿在看到有人进来的那一刻,放下了扁担扶了扶腰。
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江瓷的第六感便觉得,宋桃有些神似徐三形容的那个人。
不过现在还没有任何的盘问不能够妄加定论。
江瓷拱了拱手,对待姑娘还是要有礼貌的。“可是宋桃姑娘?本官是乐安县的新任县令,江瓷。”
听到来人是县令,宋桃手里拿着的扁担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可以理解她的震惊,宋桃立刻便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连忙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原来是江大人,您里面请……寒舍虽然简陋,但也不能让大人就站在外面。”
说个话的功夫,宋桃的爹变成屋内晃晃悠悠的出来了,这一看就是没少喝。
见来人是一名男子,便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江瓷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完全不顾及后面宋桃的阻止。
“爹,你注意点,这位是江大人。”宋桃担心他爹的反应会让人难受,连忙为他爹解释着。
可他爹根本就不领情,反而一把将他推到了一边说:“你给我起开!碍事儿的东西。”
江瓷皱眉,在外人面前都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可想而知,就这二人在家时宋桃应该经受过怎么样的折磨。
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能够好好待自己,该是多么的悲哀呀。
并且看起来,这家中所有的活儿都是宋桃在做,他爹除了喝酒便是喝酒,如今对宋朝的态度还是这个样子。
但江瓷毕竟是一个外人,有些话根本无从开口,只能够在自己心里生闷气。
对于宋桃的爹,江瓷便没有那么和蔼了,双手背在身后说:“大胆,谁允许你这样看着本官的?”
本来是打算好好说话的。但见了这种情况,烦躁的心情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也正因为这严肃的态度,这才让送他的老爹清醒了积分,手里摇晃着的酒坛子也应声掉在了地面上。
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求饶。
倒是一个会整事儿的,江瓷何时又说过要让他求饶呢?便弄这些东西。
考虑到是一个老酒鬼了,行事作风难免和正常人不同,便也没过多计较。
“本官有事需要和宋桃单独谈谈,这两坛子酒也够你喝一会儿的了,不知道能否行个方便将屋内让给我二人。”
江瓷最终还是将身后的酒坛子拎了出来,为的也并非是讨好这个人,而是用这两坛子酒来买自己一会儿的清净。
她可不想在询问的同时还要担心外面是不是有人偷听,又或者是突然闯进门去。
宋桃虽然不知道江瓷想要做什么,两只手放在付钱不停的捏着,大概是有些紧张吧。
宋老爹只认酒不认人,拿了那两坛子酒便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家门。或许在他的眼中,待他回来之时自己的女儿便能飞黄腾达了。
送老爹走后,宋桃是想要叫住的,却被江瓷阻止了。“宋桃姑娘,本官是有要事想要问你,可否移步。”
进了屋内后,确认外面没有任何人,这才将门关上。
宋桃明显有些不自在的说:“江大人,您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江瓷给她一个安心的神色道:“本官听说你曾跟陆驴有过婚约,后来又是如何作废的?”
虽然外界有所传闻,但毕竟耳听为虚,要听本人亲自讲才可以。原来是为了陆驴的事情,宋桃这下担忧的神色也松了几分。
转而面色上浮现一丝苦笑道:“我与他并不般配,他虽然只是一个做木匠的,但他值得更好的人。
我身如浮萍,自始至终也没有想过能够高攀他。”
宋桃说的情真意切,看起来都不像是能够激愤杀人的人。
江瓷继续问道:“你可知传闻是如何说的?可是你爹嫌弃陆驴贫穷,所以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