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他二人是什么土匪强盗,没想到竟然是其他几十里外村子当中的铁匠,只是因为遇上了村中恶霸,在敌不过的情况下,被人打伤。
二人本打算逃到其他村子当中生活,却没想到在半路上又遭到了恶霸的追杀。
风涯作为兄长,为了救自己的弟弟生生挨下了一刀,也幸好两人身边有匹马,否则也撑不到这个乐安县。
在被人伤害后,风无痕便信不过路上的所有人。只因在途经的客栈之中便有恶霸安插的眼线,骗了他们,让他们喝下了带有泻药的水。
否则也不会最后被人拦住。
再来到乐安县医馆时,他以为只要自己硬气一些,就会先发制人。
“你们说那恶霸便一直存在?没有官府的人管吗?”江瓷忍不住问他恶霸的事情,她现在作为父母官也有些习惯了,所以不平之事都想追究出一个因果。
枫无涯哼了一声,一口唾沫吐到了地上说:“那当官儿的就跟那恶霸一个鼻子孔出气!蛇鼠一窝,根本不管我们百姓死活。”
看起来那边是一个昏官,果然这离京都远的地方就是会出现这种情况。
做官儿的只手遮天,百姓民不聊生,就算遇到什么不平之事,也会官官相护,以钱财来摆平一切。
难怪最开始风无痕总是担心这些人出去会暴露他们的行踪,原来就是担心那恶霸在其他地方也有势力。
“原来你认为这乐安县的官,也是无所作为,同流合污的人?”江瓷本人就在这里,还是要为自己解释一番的。
说到这个,屋内人齐刷刷的视线都落在江瓷的脸上。毕竟除了风无痕和风涯两个人外,其他人都知道江瓷的身份。
这两日的相处也让风无痕感觉到,眼前这几个人并非是什么恶人。于是也不藏着掖着心里的想法,直言道:“没错,爷算是看透了,这天底下的狗官都是一个德行!”
他骂完,其他人更是紧盯着江瓷的反应了!这种在官面前骂狗官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江瓷被说的有些无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刚刚那种要承认自己就是这乐安县县令的心思也减弱了几分。
最终还是叶浮世打破了这尴尬的情况,清了清嗓子打算为江瓷做辩护的说:“我觉得还是不要妄下定论,咱们这儿的县令可与其他人不同,你若是去找她帮忙,我相信她会帮你的。”
叶浮世还是很了解江瓷心中想法的,因为适才江瓷在问这件事的同时就已经起了心思,否则也不会多此一举。
毕竟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隐瞒着过完这两日,尽快将人送走。
可风无痕还是不相信,坚持自己的看法。“不可能万一他收了人家的好处,反过来借此机会抓到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到底还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究竟做了什么,才能引的恶霸如此苦苦相追。
若是真做了什么坏事倒也不屈了他们。
江瓷心里盘算着,还是想让风无痕坦诚的交代出这一切。
“你们究竟是怎么得罪到恶霸的?若是清来清去的小事,也不可能一直追杀你们。”江瓷担心这两个人会不信任,不全盘托出。
于是又补上一句。“我在县衙有朋友,若你信得过我,可以与我说一说。或许我能够帮上什么忙?你们二人也不能总如老鼠一般到处躲藏度日。”
话糙理不糙,真理的确如此。
两个年纪轻轻的人,就打算这般隐藏的都一辈子吗?最终还是要抛头露面出去做工的,若是不解决问题,被人认出来,到时还是会面临杀身之祸。
风无痕是没打算说出来的,在心里踌躇了半天,还是不敢将信任完全交给他们。
躺在床上的风涯在经历过生死后,能看透的事情就会多一些,便知道眼前这些人并非是什么恶人。
他替风无痕开口说:“原本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那恶霸想要打造一种兵器,我和弟弟思虑过后觉有不妥,别弄了一个假的来交了公。
没想到最后竟然被发现了,或许是那恶霸担心最初的图纸流露出去,才想对我们杀人灭口。”
听起来似乎是一种很强的兵刃,若非是正常的物件,又怎么可能这般小心翼翼,做贼心虚。
江瓷本没打算刨根问底儿,让他们说出到底是何兵器。
但风涯似乎格外信任江瓷一行人,便摸索着自己的身上,从腰间掏出一块烟黄色的图纸。
图纸上已经被染上些许的血迹,但却不影响观看。
这上面画着的东西就像是一个手铳,但不同于平常的是,这手铳似乎可以连打出两发,算是一个进阶版了。
若是普普通通的恶霸,又怎么可能画的出这样的图纸?这定是怀有才华之人所出,不知道是那人和这恶霸有所关联,还是这恶霸逼人所画制图。
看了半天后,仅凭一张图纸,还是无法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风无痕见江瓷盯的久了心里有些没有底,一把抢过来说:“你瞧瞧,就这东西,我和俺哥哥研究过了,若是真的做出来那威力可不止刀剑那么简单。”
的确,这就像是21世纪的手枪,在这个时代可以算是杀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