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酒吧,是寻欢人的天堂。
睡不着的,心里烦燥的,专门来这里捞金钓客人的……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
宋司宴开了包间,良好的隔音环境,将外面的所有嘈杂都挡了出去。
他这人玩得花。
叫了几个朋友过来,人人都喊了女伴。
女伴肯定不是良家妇女,都是玩玩而已……他们又玩划拳,谁输了谁脱衣服。
不一会儿,原本七八个人的包间,就有好几对白花花的身体滚在了一来。
上下其手,看似什么都干了,不过还有最后一步没到位。
宋司宴没叫女伴,他外面随便叫了个姑娘进来,姑娘长得文文静静,但两杯酒下去,再文静的姑娘眼里也有了欲望。
无非也就是为了钱。
“行了,拿了这张卡,滚吧!”
宋司宴尽兴的说,随手给一张卡塞在姑娘的胸衣里,姑娘惊喜,“谢谢宋少,宋少真好!”
娇嗲嗲的声音,哪个男人听了不上头。
尤其这姑娘长得挺白的,胸也挺软,宋司宴忍不住搂过来,压在身下亲……陆随便是这个时候到的。
他找人,很容易。
赵虎亲自陪着,像个尽职尽责的下属。
陆随进门的时候,宋司宴正把姑娘的底裤扯了下来,挑在指尖把玩。
房门抬脚踹开,里面的一切嘎然而止,宋司宴抬头向门口看来,姑娘尖叫一声,手忙脚乱的扯着裙子。
指尖的底裤落下来,姑娘抢了走,落荒而逃。
陆随看过去,整个包间靡乱又堕落,男男女女都没有什么理智。
肉体的放纵,精神的空泛,让他们活得浑浑噩噩,连最后的羞耻都不顾了。
他半眯了眼睛,脸色极冷:“都出去。”
陆随的名,树的影,整个春城的人,不认识他的很少。
能跟宋司宴混在一起玩的朋友,自然也是认识陆随的……见状,一个个的口中称着陆总,也赶紧半捂着脸,提裤子走人。
赵虎“啧”了声,把包间排风扇打开,很快,里面这靡靡乱乱的味道渐渐散得干净。
宋司宴没走,他知道陆随是来找他的。
笑了笑,把身上扯开的衣服,很自然的又拢回去,拍了拍沙发,一副纨绔贵公子的样:“陆总,来啦,有话坐下说呗!”
这个地方,乌烟瘴气。
陆随半夜前来,一套浅色的休闲装,衬出了几分贵气,显儒雅,但气势不减。
赵虎:“陆总,宋少,你们有话聊,我在外面。”
他识相的出去。
上流圈子,自有上流圈子的规矩。
有些事情,不该他知道的,赵虎也很识趣。
不识趣,就要挨打啊……想到上次挨的一耳光,赵虎裂了裂唇,依然感觉到隐隐的疼。
男人没有落座,居高临下看着宋司宴,那冰凉的眼神,看得宋司宴渐渐坐不住了。
气场不如人,便已经输了一半。
他干脆便也坐直了,跟陆随说道:“半路离开,又不顾我宋家的脸面,连拍品都不参与了,这些事情,陆总难道不需要给我一个交代?”
宋司宴先发制人,抓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放:“全春城的人都知道,你与我妹妹即将要订婚,眼下却是抱着别的女人去亲热,这是在打我宋家的脸。”
一盒烟扔在桌上,宋司宴自顾自的点了一根,霎那间,烟雾缭绕,并不把陆随放在眼里。
陆随凉凉的目光落在他烟雾缭绕的脸上,音色寡淡:“我陆随要是想打脸,那是公开处刑。宋公子,卖场的那名维修工,你认识吗?”
宋司宴抽烟的动作微顿,随之嗤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宋颐跟我的关系,众人皆知。而我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你清楚我的底线是什么,也别动那歪心思。可现在你动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黑沉沉的视线看过去,宛若一柄利剑,掀开了所有黑幕下的交易。
宋司宴咬牙:“你什么意思,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
“在我这里,需要证据吗?宋公子,你还是太天真了。宋家的水土不养人,你的脑子,还差了些。别自作聪明,也别让我厌了宋家。”
陆随转身离开包间,高宇随后进门,把一身是伤的男人拉扯着扔了进去,宋司宴怔怔,一眼看到那个男人,脸色更加难看。
男人跌在地上,抬起肿起一条缝的两只眼睛,嘴里呜咽着喊:“宋少救我,我是按你的要求去的……”
“你给我闭嘴!”
宋司宴砸过去一只酒瓶,酒瓶落在地上,碎了。
高宇不动声色往后退一步,看着宋司宴说,“宋少,有些事情,陆总心知肚明,奉劝你也好自为之。”
从酒吧出来,夜间的风扑在脸上,还着夏季里的闷热。
这天,快要下雨了。
“陆总,处理好了,宋少眼下是懂了,大概也吓得够呛。”高宇说,想到包间里的事情,他眼底也闪过了不屑。
堂堂宋家公子,手段真不入流。
陆随坐进了车里。
已经是后半夜了,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