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萧凌策便拂袖离开。
萧墨栩看着他的背影,眸光一敛,正要跟上去。
云浅却忽然回头,意味不明的道:“睿王怎么走这么慢?”
萧墨栩脸色微变。
景帝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片刻也舍不得离开他。”
云浅笑了一声,没接话。
萧墨栩眸色暗了几分,父皇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她怎么可能舍不得离开他?
若是无事,她甚至不可能主动开口与他说话。
所以此刻突然出声的唯一理由,就是要阻止他去追老三。
看来,她早有打算。
想到这里,他敛眸收回了视线,快步走到她身旁。
………
哨声响了几次就没再响了,想来是看押的家丁意识到不对,抢走了翡翠手里的哨子。
但他们已经摸索出大概方位,沿着一路往前,还是找到了宝香院。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此处竟是一片祥和,院子里的女人们穿戴整齐,有说有笑的下棋喝茶。
皇后和平西王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段城雍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回了远处。
云浅看着眼前这一切,目光晦暗不明。
“王妃……”
翡翠红着眼跑到云浅面前,只觉眼前这一切说不出的违和。
明明刚才这些女人还衣衫破烂,伤痕累累,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泪。
可她吹响哨子以后,隔了一会儿,忽然有人进来把她带走,她以为自己要挨打了,却不想竟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回来的时候,这里所有的女人都变了个样,不但穿金戴银,还如此欢声笑语,岁月静好!
“你们刚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翡翠急切的看着她们,走到她们每一个人面前,红着眼道:“你们明明说过,被段城雍折磨得不成人形,为什么突然一切都变了?”
然而女人们却是面面相觑。
“你胡说什么呀,小王爷待我们极好,怎么会折磨我们呢?”
“就是啊,我们都是平西王府的姬妾,你莫不是想和我们争夺宠爱,所以故意污蔑小王爷?”
“……”
这一个个,都是一副不悦的样子,似乎把翡翠当成了敌人。
可她们装得再好,云浅也还是看出了她们眼底的惊恐和愧疚。
她敛了下眸,走到翡翠面前,“好了翡翠,没事了。”
翡翠眼睛更红了,“王妃,对不起……”
话音刚落,平西王却蓦地一声冷笑,“睿王妃口口声声说你的丫鬟有危险,好像我们整个王府都要害她似的。可如今看来,到底是谁要害谁还不一定呢!”
段城雍也在此时道:“是啊皇上,微臣虽然花心了些,但并无其他毛病,睿王妃怎可如此污蔑微臣?”
他诉苦道:“而且有句话微臣一直没机会说——其实今日并不是微臣掳她回来的,而是她在大街上故意撞上微臣,说要跟微臣回家的。当时她用的也不是这张脸,分明就是戴了人皮面具,故意伪装啊!”
他神色恳切,一副受了冤屈的样子,倒也不似撒谎。
皇后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看来她这弟弟果然是被算计了。
她咬牙道:“皇上,老七突然邀您离宫,苏棠又掩藏身份来到平西王府,这一切您就不觉得蹊跷吗?而且照城雍的说法,她今日分明就易容过,若是您不信,不如就看看她身上到底有没有人皮面具?”
这几人的话,说得都在理。
而且景帝知道段城雍这个人,虽然不是良善之辈,但也不是胆大包天的人,若是早知道苏棠的身份,确实不敢对她下手才是。
“苏棠。”
他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段城雍说的可是真话?”
云浅低垂着眼帘,正要开口。
可是就在此时,李德通匆匆赶来,面露惊慌,“皇上,不好了,平西王府被人围起来了!”
众人脸色俱是一变。
云浅几不可察的勾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