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正要开口,云海川却怒喝,“睿王妃,你为何总是针对老夫?”
他好不容易才吓退了梅娘,可是这个睿王妃,一直在怂恿梅娘!
他算是看出来了,现在梅娘简直把她当成主心骨,对她言听计从!
“瞧侯爷这话说的,我不也是为了查清真相吗?”
云浅好笑道:“若我能证明这位夫人说的是假话,也好还侯爷一个清白,我相信父皇也是乐见其成的。”
景帝,“……”
不得不说,其实在云海川开口以前,他就已经发现了,苏棠似乎对今日之事十分上心。
可是被她这么坦然的一说,他倒不好质疑什么了。
他沉眸道:“你说吧,什么办法?”
云海川的脸色更难看了。
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根本反驳不了了。
云浅点点头,“其实很简单,既然永安侯说,半个月前才与这位夫人相识,那么想必侯爷从前的事情,这位夫人是不知道的。只要父皇让人拿纸笔来,叫这位夫人写下一些侯爷从前的事,且是外人不知道的那种——同理,永安侯夫人也要写下这样的事,而后将两人写的内容对比一番,自然可见分晓。”
景帝沉默了一会儿,蹙眉道:“可是每年发生的大事这么多,你如何确保她们写的事件能重叠?”
当然能确保,因为她也是其中一个知情人啊!
云浅不动声色的道:“那不如……就由臣媳随意说几个时间点,看看二位夫人写的都是什么,父皇以为呢?”
这倒是个主意。
景帝颔首,“李德通,拿纸笔来。”
“是!”
李德通匆匆赶往宫内,很快就从最近的宫殿取了纸笔回来,分别递给周瑛和梅娘。
云浅站在二人面前,正色道:“两位,那我就随便说了。”
梅娘信任她,立刻点头,“好,能想起来的我一定都写下来!”
周瑛也相信她,虽然她不知道睿王妃和浅儿有什么关系,但是浅儿那封信就是睿王妃给她的,所以睿王妃一定是来帮她的!
遂认真道:“但凭睿王妃吩咐。”
云浅见两人都没有意见,便在脑中回忆了一下这些年永安侯府发生的事。
很快,她就想到了那么几件。
一件发生在她一岁那年,是她懂事以后,母亲告诉她的。
那一年她频频发烧,不止一位大夫说她活不过三岁,云海川出外求医,说好的一个月之内回来,却隔了整整三个月。
彼时她和母亲都没有多想,可是如今想来,那正是云芷依出生的日子——想必当初,云海川是在陪云芷依母女吧?
云浅眼底闪过一丝冷芒,幽幽的道:“昭德三十年,可曾发生过什么让你们记忆犹新的事?”
昭德是先帝的帝号,彼时当今圣上还未登基。
周瑛虽然对这年号不算熟,但是往前一推算,立刻就想起了具体的年份,当时她的浅儿才一岁……
而云海川,却消失了整整三个月。
她眼神暗了几度,立刻在纸上快笔书写。
而梅娘对这一年更是熟悉,因为这就是芷依出生的年份,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当时云海川正在陪她,有一次听闻云浅生病,他想赶回去,还被她想方设法的挽留下来,这一留就是三个月!
她常常想,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他心里惦记的也明明是她,如果云浅和周瑛不存在,那该有多好?
她比周瑛差的,只不过是那层将军之女的身份而已!
梅娘唇畔浮起冷笑,也在纸上迅速的写下了一行字。
“两位,都写好了吗?”
云浅见她们停笔,便出声询问。
两人皆点头。
她这才继续,又说起了第二个时间点……
如是说了五六个之后,她便停下声音,转身看向景帝,“父皇,应该差不多了,您可以看看她们都写了什么。”
景帝点点头,立刻命李德通把纸拿来。
起初他的神情十分平静,可是越看,他的脸色脸色就越沉,最终狠狠的喝了一声,“云海川!”
这纸上所有的内容,全部都能对上——但凡云海川在永安侯府消失几个月,周瑛看不到他的时候,他就是在梅娘那里!
而这种事,除了他们三个当事人,不可能有旁人知道!
所以毫无疑问,云海川和梅娘之间绝对有奸情!
这个看似温厚儒雅的男人,竟然欺骗了所有人,不仅在外面养外室,如今眼看着事情暴露,竟然还想杀人灭口,实在是太荒谬了!
“你自己看吧!”
景帝恶狠狠把手中的两张纸揉成一团,砸在他脸上。
云海川瞳孔骤缩,立刻捡了起来。
看到两张纸上的内容,他脸色大变,整个人都僵硬了。
刚才听苏棠开口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好,因为她说的那几个时间点,发生的事都让他记忆犹新——不管是梅娘怀孕生产,还是芷依生病需要他,好几次他都找个借口离开家,陪在梅娘身边。
而这些事,梅娘和周瑛也不可能不记得!
所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