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立刻看向两位太医求证。
两人连忙点头,“回皇上,确是如此。”
而她的手此刻没有任何变化,也就是说,她从未碰过火蛇毒!
那么,她也就不可能是凶手了!
太后皱眉道:“行了行了,你这丫头,脾气怎么这么急?哀家和皇帝又没怀疑你。”说罢又看向萧凌策,“老三,以后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不准乱说,听到没有?”
萧凌策脸色更难看了,“是,孙儿明白了。”
太后见云浅还是杵在那里不动,叹了口气道:“苏棠,从前可没听说过你会医术,什么时候学的?”
云浅知道太后是有意缓和气氛,这才软了声音道:“回太后,孙媳从小就对医术感兴趣,只不过京城的大家闺秀都爱学些琴棋书画,孙媳的父母也对臣媳有那般期许,所以臣媳不敢告诉他们自己真正喜欢什么,这医术也是背着父母偷偷学的,自然不敢在人前暴露。”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甚至染上几分委屈,“这两次是见郡主和太后情况危急,这才贸然出手,还望父皇和太后一定替臣媳瞒着,千万不能让臣媳的爹娘知道,否则他们一定会骂臣媳不务正业的。”
她这话分明不是在拍马屁,只是在回答问题。
可太后听着却觉十分窝心,语气都柔和了许多,“好孩子,若你爹娘真的因为你学医而训斥你,那你就来找哀家撑腰,哀家倒是要看看,你救了哀家,他们还会不会说你不务正业!”
云浅面露惊喜,“是,多谢太后!那孙媳就不打扰太后休息了,这两日您放宽心,两日后臣媳会再入宫为您的清毒的。”
太后和善的颔首,“好。”
云浅和萧墨栩告辞离开。
一出门,就听到御书房里传来几句景帝训斥萧凌策的声音,大约是因为他昨晚夜闯睿王府的事。
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关心这个,脸色沉沉的推着萧墨栩的轮椅,很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男人开口,“苏棠。”
在宫里,他不会直接唤她云浅,怕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在想什么?”
云浅顿了一下,看他的眼神透着淡淡的疏离,“今日太后中毒,是不是跟你有关?”
果然!
刚才在御书房他就猜到这女人怀疑他,现在果然如此!
男人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你是不是忘了本王答应过你什么?”
【以后你的事,本王绝不会再用这种手段。】
昭阳郡主的事后,他确实答应过,可是今日的手段和上一次实在太像了。
而且她也想不出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帮她。
云浅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当真不是你?”
“不是。”
男人没好气的道:“若你不信,也可以用父皇那壶龙井试试本王的手。”
云浅脸色微变,“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当然不可能再怀疑他。
云浅有些内疚,正要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天空中却忽然飞来一只红蓝色的鸟儿,喳喳的盘桓在他们上空。
萧墨栩目光瞥见,脸色倏地一变,极快的看了她一眼,“本王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说罢就迅速扣动轮椅把手,头也不回的从她面前转身离开。
云浅甚至都没完全反应过来,他的背影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她顿时愣在原地。
这男人素来不是急性子,什么事会让他这么着急?
………
萧墨栩穿过两座假山和一片紫色花丛,来到一汪幽静的池水边。
一道霜青色的身影站在那里,柔弱又坚挺,透着几分遗世独立的疏冷气息。
“找本王有事?”
低冷的嗓音响起。
女人背影一顿,缓缓转过身来。
竟是太后身边的如意!
她凝视着他,唇畔泛起一抹涩然的笑,“你还记得小蓝?”
小蓝是刚才那只鸟。
萧墨栩并未回答她的问题,狭长的凤眸微眯,“太后的毒,是不是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