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冤枉?”
“浅绿色罗裙?”
云浅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也就是说,凌王并未看到我本人,只是看到和我一样的罗裙,便认定凶手是我?”
萧凌策眸色微变。
是,他确实没看到苏棠的脸。
可今日穿这衣裳的分明只有她,不是她还有谁?
他正要开口,却见云浅转身面相景帝,“父皇,臣媳冤枉!”
她愤然道:“臣媳知道自己今日在流云殿上弹奏的那一曲让三嫂失了颜面,可弹琴也并非臣媳自己提议的,怎么能怪臣媳?凌王明明没有看到凶手,只是见了一条罗裙便谎称亲眼所见,分明就是借机冤枉臣媳,以报流云殿之仇,还请父皇替臣媳做主!”
她满脸愤慨,理直气壮。
萧凌策陡然沉下脸,“苏棠!你胡说什么?”
这女人,竟敢倒打一耙?
“这就叫胡说吗?”
云浅讽刺一笑,“反正凌王无凭无据便能指控我,那我当然也可以说——我怀疑三嫂落水一事根本就是你们夫妻二人自导自演的,毕竟我与她素无恩怨,没有任何对她下手的动机,可她今日在流云殿上因我丢了面子,倒是很有可能嫁祸于我。”
“苏棠!”
萧凌策大怒,眼底迸射出骇人的冷芒,“你是不是活腻了?”
话音刚落,就听景帝一声厉喝,“混账!”
萧凌策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管心里有多恼,他都不该在父皇面前表露出对苏棠的杀意!
他连忙低头告罪,“儿臣该死!儿臣只是见不得苏棠污蔑芷依,一时情急说错了话,还请父皇降罪。”
景帝倒是没有真的罚他,毕竟老三夫妻情深,这愤怒他也能理解。
不过,苏棠说的也没错。
如若今日在流云殿上丢人的是她,那她出手报复倒不无可能,可她明明大出风头,有什么理由要害云芷依?
反而云芷依颜面尽失,更有嫁祸苏棠的动机。
思及此,景帝眯眸看了云芷依一眼,“除了相似的衣裙和背影,你们可还有其他证据证明苏棠是凶手?”
虽然没有明说,可他这态度,分明就是信了苏棠的话!
萧凌策眉心倏地一拧,正要开口,却被云芷依拉住了。
她缓缓上前,展开自己的手掌,露出一枚烟蓝色的水滴形耳坠。
“父皇您看,这是什么?”
她的嗓子明显沙哑,带着几分湿寒过后的病恹柔弱,惹人怜惜。
景帝顿了一下,神色缓和了几分,“耳坠?”
“是耳坠。”
云芷依点点头,涩然道:“当时那女刺客蒙着面,臣媳与王爷确实没有看到她的脸,可她匆忙逃离之际,落下了这个物证。”
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景帝和萧墨栩就猛地扭头,犀利的目光射向苏棠的耳垂。
结果,她的左耳竟没有耳坠!
景帝的眼神骤然变了。
萧墨栩脸色也当即沉了下去。
刚才听这女人言之凿凿,他竟然信了她的鬼话!
可是没想到,云芷依竟然还有物证——而且是证据确凿的那种!
“苏棠!”
景帝厉声道:“你的耳坠呢?为何只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