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元昭昭眉尖皱起,写信之人是出于什么样的精神状况用血来写信呢。
信的另一半还被烧毁了,像是写完后又后悔的烧了,随后又被人从火盆里捡了起来。
“婶婶可看清了放包裹的人?”
顾氏摇了摇头,“等我追出去的时候,人早跑了,只有两排深浅不一的脚印,那脚印消失在了溪边,想来是怕我们找到,就淌着水走了。”
元昭昭:“看样子,对方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身份。”
封思菀想了想,“那对方放这么一个包裹是想给谁?大堂哥、二堂哥、三堂哥、娘亲、元姐姐还是我?”
顾氏看着石桌上摆放的药材和物件,思虑道:“应该是送给元丫头的,补血的药材,只
有枭哥儿和元丫头会用到,但是那些物件却又都是女孩子的,我琢磨着是给元丫头的。”
元昭昭跟顾氏猜的一模一样,这些东西应该是给她的。
可问题是谁会给她这些东西?
药材不必说,那些物件十分贴心,一眼看过去,几乎看到了女孩子从孩童到及笄时期。
可见送礼之人与她关系匪浅。
元昭昭拿起那一对男女手牵手的木雕,难道是那个故人送给她的?
“我知道了!”封思菀一击掌,兴奋的拍手,“是大堂哥送给元姐姐的!大堂哥一定是后悔前一阵子取了元姐姐的心头血,但他又不好意思直接送,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个迂回的法子!”
顾氏听言,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有这个可能啊!”
元昭昭之前性子胆怯,不喜交友,故而没什么闺中密友,所接触的人除了他们封家人便只有薛家了。
薛家的人若是送药,大可不必这般遮遮掩掩。
而封家之中便只有封北枭有理由送。
顾氏欣慰的说道:“枭哥儿终于干了件人事。”
看来,她上次的训教也不是没有效果。
“元丫头,你和枭哥儿也算苦尽甘来了,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顾氏笑着对元昭昭说。
元昭昭却冷声道:“不可能是他。”
这话让顾氏和封思菀皆是一愣,顾氏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他对她厌恶至极。
元昭昭抿了抿唇,时至今日,她都记着那晚他对她说留着她
慢慢折磨的狠厉样子。
元昭昭不说话,但眉眼间缀着一抹冷霜,顾氏瞧她脸色不大好,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封思菀提议道:“是不是,咱们去问大堂哥不就好了嘛?”
顾氏不赞同,“傻丫头,你大堂哥既然偷偷摸摸的送,一定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是他送的,你去问他,这不是叫他难堪吗?”
封思菀后知后觉,“对啊,不能问,那这件事咱们就当不知道。”
顾氏在腹中斟酌了几许后,这才对元昭昭说道:“知道你不喜枭哥儿,但这东西也有可能不是枭哥儿送的,瞧这些东西都是不错的,你就收着吧。”
元昭昭也正有此意,东西先留着,也许日后就能与赠包裹之人相遇。
…
…
元昭昭吃过午食后,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内,开始练习功法。
镜尘只讲解了一遍功法,她便牢牢的记在了脑海里,这样惊人的记忆里,便是镜尘都夸她聪慧。
元昭昭骄傲的想,她一定是个习武的天才。
可两日后——
“什么?我是个资质极差的习武废柴?!”
元昭昭大睁着美眸一副天塌下来的崩溃表情。
镜尘垂着眼眸,不忍心将大实话说出来,只委婉的说:“元施主这么聪慧,便是学不了内力,也可以学一些简单的招式。”
元昭昭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木桩上,这个打击对她简直是晴天霹雳。
她明明那么聪慧,前世学什么一看就会,可为什么习武却是一练就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