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慈方丈未直言谁是福星,谁是灾星。
可事实证明薛以茉就是天降福星,正是因为沾了她的好运气,尚书府才多次逢凶化吉,步步高升。
而元昭昭就是个命中带煞的灾星。
元昭昭在她肚子里时,就拼了命的折磨她,让她害喜害得差点半条命都没有,不光如此,更是吸走了御哥儿的营养。
当年,就是元昭昭在她肚子里闹腾的太厉害,害得她在青云庙早产。
结果她跟个没事人似的,可御哥儿因为早产打出生后就体弱多病。
一年前又突然得了怪病,每日被病魔折磨的痛不欲生。
这一切都是元昭昭造的孽!
而她出生后克死了养母,且从小到大衰事不断,可以说是谁沾谁倒霉。
封
家也就是娶了她后,生活质量一路下滑,封北枭上山打猎多次遇险差点丧命,封北临更是从山崖摔了下来身患重病!
如此祸害,她当初就应该在她出生时,掐死她!
而不是留在这里,像一根针一样扎在她的胸口,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生了个灾星,生了个祸害!
宁氏正琢磨着怎么惩罚元昭昭时,心腹严嬷嬷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大夫人,不好了,述哥儿他又犯病了!”
什么!?
宁氏脸色骤然一变,也不管如何处置元昭昭了,急忙去了薛寒述所在的葳蕤院。
一进葳蕤院就听到薛寒述那恐怖的嘶吼声。
“元昭昭那个贱人在哪!给我滚出来!”
“欺负三姐姐,我要将元昭昭挫骨扬
灰!”
“血!我要喝血!”
“不,我不要喝血,我好难受,母亲,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
薛寒述头发凌乱,因为常年病重晒不到太阳,肤色呈现出一种近乎死人的苍白。
他时而疯了似的砸东西,时而抓着自己的脑袋寻死。
再看那张脸,深陷的眼眶欲裂,嘴上还沾着猩红的鸡血,看起来格外的瘆人。
此时的他不能说是人了,说是嗜血的厉鬼更为贴切。
“我的儿!”宁氏哭着抱住暴怒的薛寒述。
这时,薛寒述从那个崩溃绝望的少年郎,又变成了一个冷血怪物。
他根本感受不到宁氏的舐犊之情,口中反复的叫嚣着一句,“血……我要喝元昭昭的血……”
“好
好好,娘亲这就让人将元昭昭的血奉上来!”
说着,宁氏转身,厉声对着不远处的奴仆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元昭昭那个贱人绑过来!给我儿献血!”
看着宁氏眼中那么狠厉之色,薛以潼不动声色的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元昭昭,看你蹦跶到几时。
……
封家西厢房。
元昭昭半卧在炕上,身上盖着薄衾,美眸含笑,懒洋洋的看着对面的李婆子。
李婆子,薛府三等仆役,她那个母亲让这样的粗使婆子接自己回薛府,可见对她厌恶到了极点。
“你……你是元昭昭?”李婆子难以置信的打量炕上的少女。
元昭昭唇瓣挑笑:“不是。”
“我就说嘛元昭昭那个蠢货怎么
会长的这般好看。”
“……才怪。”
李婆子瞳孔地震。
上次她来封家瞧见元昭昭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村妇呢,可今日一看,元昭昭不仅整个人变了样,就连气质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明明不施粉黛,身上也没有锦服华饰修饰,可就是美的不可方物,便是慵懒的半卧在炕上,也散发着一种道不尽说不明的优雅。
李婆子虽是薛府最下等的仆役,可她也见识过盛装打扮的薛以茉。
这一刻,李婆子竟然觉得雍容尔雅的薛以茉在朴实无华的元昭昭面前也失了几分天然去雕饰的清新,多了几分胭脂俗粉。
可惜啊……
“是个外室生的庶女,再怎么好看,也不及嫡出的身份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