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闻言，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
顾言鹤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一晚。
仓促且狼狈。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会反应过来她才觉得奇怪。
“问了司机，说你在附近下车的。”
说起这个，苏沐便想起了顾知鸣。
有些担忧道，“知鸣心情不太好，晚上回去你多留意。”
“不用管，他就那样。”
顾言鹤太不放在心上，苏沐忍不住责怪道，“他还是孩子，你多上点心。”
说完便见他盯着自己，眼角含笑。
她推了他一把，“跟你说话呢，笑啥！”
“要不你帮我带儿子吧。”
听出他话里的揶揄。
苏沐忍不住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我认真的。”
顾言鹤搂着她上了车，“我也是认真的。”
车内，温度刚好。
顾言鹤将她的手腕抬起，看着那红红的一圈，眉眼微蹙。
“疼吗？”
苏沐收回自己的手。
扯了扯嘴角，“这算啥，以前都是上刀山下火海的。”
话刚一说出口，苏沐便意识到不该说。
眼神飘忽，生怕顾言鹤问下什么。
但是后者却只是浅浅一笑。
像是不觉得奇怪。
“晚上去老宅吃个饭？”
苏沐低着头，盯着手腕泛红的一块。
“不去了，约了人。”
顾言鹤看出她在顾虑顾知鸣。
启动了车子便往老宅的方向驶去。
“吃个饭不用多久，完了再送你过来就是了。”
苏沐还是想拒绝，但是后者像是听不见。
车子很快便到了老宅。
“我跟你妈说了今晚有事。”
顾言鹤牵着她往前走，“她不会放在心上。”
客厅里，顾知鸣一遍往嘴里塞葡萄，一遍盯着手机。
他的信息已经发出去好久了。
但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夫人，少爷和苏小姐来了。”
唐玉整盯着手机，闻言惊讶地站起身，“一起来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
她轻轻拍了顾知鸣一下，“小鸣，你的未来新妈妈来了。”
顾知鸣闻言，眉眼皱在一起。
一开始他会答应是因为一时冲动。
现在缓过来了。
听到新妈妈心里还是厌烦。
索性埋头吃葡萄。
唐玉见他这样，也不气。
屁颠屁颠的安排管家上菜。
“小苏，不是说有事吗？害得我伤心了好一阵！”
苏沐有些尴尬的笑笑，“时间延后了，刚好路上遇到了顾少，就一起过来了。”
顾知鸣听到熟悉的声音。
猛地抬头。
一眼便看见了和顾言鹤站在一起的苏沐。
一时激动，被葡萄呛住。
“咳咳咳……”
“咋啦！”
唐玉率先走过来，拍着顾知鸣的后背。
苏沐见状也着急地走过来。
蹲下身子，端起一杯水喂顾知鸣喝下。
顾知鸣缓过来之后。
眼眶湿润。
眼泪大把掉下来的时候他猛地推开苏沐，“我不要你了。”
苏沐没防备。
被一把推到地上，水杯碎了一地。
掌心也被玻璃碴扎了一下。
冒出点点红色。
“顾知鸣！”
顾言鹤看见这一幕，眼神阴郁。
“哎呀，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