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十来岁,面相显嫩,发染过,一身白肉膘,虽没穿衣服,狼狈不堪,但也能看是个有点身份地位的。
村里干皮肉意的不少,有团伙的,也有单帮的,团伙的分工明确,有拉客的,有接客的,有望风的,还有专门跟村里搞关系的,单帮的就跟打游击似的,在一个地方待不了多长时间,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种,是民不举官不纠,但凡有举报到村里治安队,村里就是罚款了,作为村里的一项收入来源。
所以流莺们或者嫖客们宁愿被治安队抓,治安队只是罚款,要是被派所抓,不光要罚款,还要通报单位和家里,那损失可就不是金钱可以弥补的了。
次抽查,一直延续到凌晨才结束,查个没有身份证,又没法办法提供户口本、户籍信息,不肯联系家里,连户籍所在地也可不肯透露的,样的明显有问题,被派所拉走,继续盘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其他没有暂住证的,就是敦促他们尽快派所办理暂住证。
隔天是周三,路圆满接完程昱打来的电话,就发现家里多了个不速之客。
路圆满扫了眼在家里沙发上坐着,俯身翻着茶下层零食的黄静姝。客厅里只有她自己,个时间路志坚志肯定看小卖部了,不知道何秀红女士哪儿了。
路圆满喊了一,“妈”,听见何秀红的音从厕所传来,才又转向黄静姝。
“你怎么来了?”
黄静姝从里面抽一包亲亲虾条,撕开包装就吃了起来,扫了眼路圆满,在她身上看了一眼,停在耳朵上带着的小巧红宝石耳钉上,说道:“是我二姨家,我怎么不能来?”
路圆满从她手里抢过虾条袋子,“问了主家了吗,你就吃,咋么馋,馋痨托吧你,还知道是你二姨家,不是你家!”
“我二姨家就是我家!你才馋痨,小时候姥姥蒸包子,只我吃不你吃,你馋得直哭,眼泪鼻涕流一脸!”
黄静姝站起来,想把虾条抢回来,她一伸胳膊,路圆满就往后缩,她胳膊被闪了一下,愤愤地坐下,又瞄向茶。
路圆满嘻嘻笑:“你想吃也行,花钱!我们家小卖部明码标价,一包虾条五毛钱。”
黄静姝被气得咬牙切齿,伸手试探着想往茶底下伸,就看见路圆满从沙发边上拿一个长柄的苍蝇拍来,在旁边拍来拍,大有她要敢伸手,苍蝇拍就往她身上招呼的架势。
黄静姝手在空中停顿了十秒,还是缩了回。
路圆满翘着二郎腿,苍蝇拍在身前挥舞着,“说着,次来想干啥,是想要钱还是要东西?”
黄静姝露自豪又傲慢的情,仰着下巴说:“谁稀罕你家的东西,我是我大伯家--华清大学家属楼!路过你们里,才来看看,你们破村子,又脏又乱,真是请我来我都不愿意来。”她嫌弃地把沾了黄土的皮凉鞋在地板上蹭蹭。
路圆满:“呦,贵足踏贱地了,瞧你说的,还请你来你都不愿意来,跟谁请你了似的,你大伯家的华清大学好,你上那儿待着啊,上我们家来找骂干什么?”
何秀红洗了手从洗手间来,黄静姝立刻瘪着嘴巴迎上挎住何秀红的胳膊,撒娇似的说:“二姨,你看路圆满,她欺负我!”
何秀红有受不了地甩开了她的胳膊,说道:“静姝啊,我们家大满可是最讲理的孩子,谁对她好,她就对家加倍的好,谁要是对她不好,她也不热脸贴冷屁股。”
何秀红话里偏袒的意思太清楚了,黄静姝嘴巴撅得更尖了,不高兴地说:“二姨,你偏心!”
何秀红:“就怪了,我不该偏心吗?你妈不是也偏向你。”
黄静姝撅起的嘴巴瘪了瘪,说不话来。
路圆满看得嘿嘿之乐,说道:“黄静姝,咱们两家之间不是友好的亲戚关系,你今天忽过来到底是什么儿赶紧说,说完赶紧你那尊贵的大伯家,别再我们脏乱差的城中村待着了,省得待时间长了,你身上的臭味更重了。”
从小到大吵架,黄静姝就没吵过路圆满,不过姑娘么多年和路圆满不对付,吃过的亏太多了,就形了免疫力,路圆满骂她的时候,她可以做到把耳朵关上,假装没听见。
所以,路圆满一来就开始骂她,说得么难听,也没能让她摔门而。
黄静姝清清嗓子,也不看路圆满,只对着何秀红说:“二姨,我的亲二姨,好二姨,我想求您个儿。”
路圆满冷哼一,何秀红没接口。
黄静姝只能继续说:“二姨,我想美国留学,您也知道,我爸妈虽都是有正式工作的,但工资也不高,不像您似的,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