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宝……”
正在挑选衣服的白以尘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回头便发现江临用一种幽怨的目光盯着他。
“怎么了?”他放下手里的衣服,“姐姐已经走了吗?”
江临不说话,双手环胸别过头,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一边偷偷用余光观察白以尘的表情,全身上下都写满了‘你快来哄哄我,不然我就要闹了’。
白以尘以为他是跟江宛吵架了,上前一步揽住少年的腰,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揉了揉,很快,被顺毛的人就软哒哒的趴在了他的怀里。
“临宝,别生气。”
毕竟是姐姐大人,血脉压制力在那里摆着。
江临用额头抵住他的胸口,用力顶了两下,哼哼唧唧,“你还知道我生气?”
居然这么期待自己明天去聚会,还积极的准备衣服……难道他就不吃顾白的醋吗?
将人抱的紧了些,白以尘决定好好哄一下跟姐姐生气的小孔雀,“今晚想吃什么?糖醋排骨怎么样?”
一言不合就想用美食收买自己,他是那么容易就妥协的人吗?
江临咬住男人胸前的一粒纽扣,含糊不清道,“还要吃饭后甜点,我要曲奇小饼干。”
白以尘当然是点头同意,觉得小孔雀有点好哄,伸手用拇指按住江临的唇角,将湿漉漉的纽扣从口中拯救出来,“别吃,脏。”
虽然数据形成的不存在灰尘,但心理上还是觉得纽扣不干净。
“那我吃什么?”
江临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下唇,眼神充满暗示和渴望的盯着男人,炽热又大胆,一只手已经不老实的从白以尘衣服下摆摸了进去,也不做什么,就是在一个地方画圈圈。
有点痒。
不用说话,白以尘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悄悄红了耳根,低头啄了一下,江临还没等闭上眼睛,短暂的一吻就结束了,他皱着眉头,“尘宝!”
白以尘小声回应,“嗯。”
“我要亲十分钟,最好再做——”
后面的话被堵在了嘴里,江临满意的眯起眼睛,或许连白以尘自己都不知道,他越害羞便越会无意中展现出强势的一面。
比如像现在这样,一手扣住江临的后脑,将人按向自己,唇齿间的纠缠温柔又热切,缠绵悱恻,江临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却异常享受来自恋人的掌控。
他用力的回搂住白以尘的脖颈,恨不得整个人融进对方的身体,动作带了几分凶狠,像是要把人吃进肚子里,直到最后舌根发麻,大脑也一片空白,他才投降的呜咽一声。
白以尘喘了口气,不忘记问一句,“临宝,还生气吗?”
这种时候……
江临又想骂人了,眼眶憋的通红,他一把拽住白以尘的领子,凑到男人的耳边咬着牙狠狠说了一句话。
白以尘听后身体一僵,将江临一把抱起,两人倒在了床上,不远处敞开的衣柜最终没等来把它关上的人。
“尘宝……白以尘……”
江临双目涣散,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手死死的攥紧被单,扯出一道道蜿蜒的褶皱,他趴在枕头上,在某一刻失控的叫出声,带着浓重的哭腔。
“临宝,不哭。”
耳畔被湿软的舌尖掠过,白以尘慢下来安抚,江临轻轻咬住他的指节。
“呜……”他迷迷糊糊间说了一句什么。
结果这么一句话,让他第二天彻底没下来床。
黄昏透过玻璃,夜幕挂上繁星,曦光微亮。
江临无力地躺在床上,整个人身上都是被疼爱过的痕迹,白以尘的脖颈胸前也都是吻痕,后背还有淡淡的红色抓痕,猫崽儿就像在圈地盘一样,也要让恋人染上自己的气息才肯罢休。
黑色的被单上是早上刚换的,一天都没撑过去就已经一片狼藉,满是不知道汗水还是泪水的痕迹,还有营养液溢出的水痕。
说起营养液,真是个好东西,不仅能为人类提供所需的营养还能恢复体力,对此江临深有体会。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累到抬不起手指,可见激烈程度,不过也不能怨白以尘,每次结束后是江临不依不饶,仿佛上瘾一般嘟囔着还要还要,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临宝,去洗澡好不好?”
白以尘一夜过去精神依旧十分好,作为虚拟人他不需要睡眠,伸手将软绵绵的少年抱在怀里,去浴室的过程中还在不停哼唧着,朦胧地睁着水汪汪的眼睛。
“和我一起去聚会好不好?”
白以尘看了眼他手腕上的虚拟器,觉得自己的回答似乎不是很重要,不过还是点点头,“好。”
江临弯起眼睛,“我就知道你担心我被人拐走。”
白以尘欲言又止。
不,我只怕你把别人打成重伤。
他要是去了,还能勉强当个证人——证明江临只是失手的证人。
他眼中的担忧很好的被江临误会了,少年错开眼神,低声道,“别担心,我最喜欢你了,谁都抢不走。”
“而且、而且我都是你的人了……”
这一句他的声音低不可闻。
但白以尘听清了,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吻了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