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下旨召见河定王!
河定王于即日中午入宫,他身穿一身玄色的锦服,俊美的脸庞上笼上一层哀伤,这抹哀伤也蔓延至眸子里,越发的显得沉郁不欢。
他的这份哀伤无可挑剔,青衣甚至觉得他是真的为丧子而悲痛,或许,他心中是真有过不舍的,但是,到底是权欲胜过一切!
“王爷节哀!”青衣和声道。
“谢皇上,臣弟没事!”上官云狄浅声道,敛住眉目的伤痛,他抬眸问道:“不知道皇嫂召见臣弟所为何事?”
青衣问道:“丧事可都操办完毕了?”
河定王神色肃穆,道:“算是好了,只等送去皇陵!”
青衣微微点头,“可有调查真凶?你是他的父亲,他中毒冤死,你总要为他寻个真相好叫他安息!”
“臣弟已经命人去调查,只是那陈氏在宫中被人灭口,线索全部都断了。”他顿了一下,又抬眸看着青衣,轻声问道:“皇嫂可有怀疑过龙青庭?”
青衣嘴角挽起一抹淡淡的讽刺,她道:“本宫调查过,龙青庭没有下毒!”
“哦,是这样啊!”上官云狄又问道:“那皇嫂以为,谁才是最有可疑的?”
青衣一脸深思地看着上官云狄,“本宫倒是想听听王爷说!”
上官云狄一愣,“臣弟
暂时还没有头绪!”
青衣笑笑,“王爷聪敏,相信很快就能够给本宫一个答复!”
上官云狄眸子里闪过一丝猜忌,她的意思是要他去调查?但是她又先否定了龙青庭,所以他如果交出龙青庭肯定无法取信于她的,这,倒也真是难办的事情!
“王爷觉得有难度?”青衣见他不做声,又问道。
上官云狄正正神色,道:“只是臣弟听闻那陈氏临死前曾经承认过她是下毒之人,如今陈氏已死……”
青衣打断他的话,“就算陈氏是下毒之人,但是她一个奴才,怎敢对王府的主子下毒?定也是受人指使的!”
“皇嫂言之有理,那,臣弟便竭尽所能,务必查出真凶!”上官云狄只得道。
“本宫知道要查出幕后的凶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本宫命了古儿协助王爷,也好叫他跟王爷学点东西,王爷如果觉得不嫌弃,就将就着用用吧!”青衣不动声色地含笑道。
“古儿是皇嫂身边亲近的人,臣弟如果要了去,只怕皇嫂身边一时没有人用!”上官云狄推搪道,古儿此人不得不防,看似忠厚老实容易糊弄,但是到底是跟着龙青衣这么长一段时间,只怕也变得狡猾无比了。
“王爷是嫌弃古儿手脚笨拙?那,
要不本宫叫祝黎助你一臂之力?”青衣和蔼地问道。
上官云狄心底暗道:这个祝黎要比古儿难对付一百倍,而且祝黎为人精明,如果真留在身边,只怕是捉一只老鼠进米缸,多少都不够往外倒的。
他拱手道:“祝黎是禁卫军统领,日理万机,还是不必劳烦他了。臣弟见古儿也是个乖巧精明的人,既然娘娘肯割爱,那臣弟就借用一段时间好了,臣弟还有事要忙,先告退!”说罢,便躬身告退了!
青衣挥挥手,“王爷好走!”
待上官云狄走出殿门,嬷嬷轻声道:“娘娘这招好高明,自己一点力气都不花,叫他自个去调查,是要把自己交出来还是把身边得力的人交出来,那就看他的取舍了!”
“关键人物都没了,所有涉案的人想来也被灭口,如果本宫去调查,只怕什么也调查不出来,还不如等他自己去调查,他总要给本宫一个交代!”青衣淡淡地道。
“娘娘好计策,这样一来,他想随便交个人出来顶罪是不可能的!”嬷嬷不无赞赏地道。
京城的气温开始升高,缓慢地,步进了盛夏!
皇帝在六月十四日下令,后宫嫔妃全部都要到皇后宫中请安。看来,皇帝此举,众人心中都明白,他是要皇后重新掌
权。
青衣知道,平静了许久的的后宫,终于要风起云涌了。
前朝和后宫息息相关,前朝吹什么风,后宫也吹什么风。
胡国作乱,南蛮国也开始操兵,有密报称南蛮吃了甜头,意图再度卷土重来。上官云狄自动请缨出征,被云澈拒绝。
早朝上有人举荐祝君山和镇国大将军,其实云澈也属意二人,但是,君山在前次战事中的旧患未愈,恐怕不是担帅的最好人选。如果镇国将军挂帅,君山为先锋,那就百无一失了。
南郡王极力反对,“不是微臣信不过将军的能力,而是将军久未出征,年事已高,怕阵前失威,酿成我国国土流失,还望皇上三思!”
他此言,倒是叫一些老派做法的人附和,镇国将军年轻的时候确实是威武,但是自从四十岁那年在阵前受了重伤之后,便许久没有再出征。前几天试过领兵出征南蛮,但是都战败而回。
有人反对,自然也有人赞成的,所以,今日早朝为了此事百官争议不下,只得择日再议。
早朝上风波迭起,而后宫也不和平。
众妃今日一早到凤绡宫请安。
刚坐定,青衣还没说话,和贵妃便起身义愤填膺地道:“皇后娘娘,您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