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闻言,都用怔愣的眸光看着这位新晋的贵妃,这就是挑衅啊!只是瞧她一脸无辜的样子,仿佛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想来也是个没脑子之人啊,这话怎能当着太后的面去说?须知道太后当年掌管后宫,摄六宫事宜,更兼垂帘听政,手中更有兵权,一个位高权重的女人,即便这些年退居后宫,可这种权力的欲望也不会有所褪减,相反会日渐浓烈。加上如今后宫虽然是皇后掌管凤印,可很多事情都需要请示她,慎贵妃此言,只怕是要激怒太后了。
只是叫众人意外的是,太后并未生气,只浅浅一笑,“慎贵妃此言有理,哀家老了,也病了这么长的日子,后宫的事情一直都是皇后操持,你们呢,也多帮衬着,莫要叫皇后过于费心!”
众妃有些摸不准太后话里的意思,她叫众人帮衬着,是要后妃干预皇后还是要后妃不要多事?
苏若上前道:“太后娘娘哪里就老了呢?望上去也不过三十余许的人,皇后娘娘入宫不久,咱们这些姐妹更是年少不懂事,宫中许多事情,还要太后照拂着!”
太后瞧着苏若,笑道:“你这丫头,就是嘴巴甜,什么望上去三十余许?皇帝今年都快三十了,哀家已经老了!”
众妃纷纷赔着笑
脸,说着奉承的话,也没理会慎贵妃姐妹。
青衣眸光浅淡地掠过慎贵妃绝美的面容,她不像是此等鲁莽的人,是要给她造成一个愚钝的假象?
只是不管她到底是什么居心,总之,青衣可以很肯定一点,那就是对方来者不善,至少,对她不善!
“皇上驾到!”南山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众妃纷纷站好,分成两排,低首敛眉,等着那神诋一般的男子进入太庙。
“朕来迟了啊!”云澈笑盈盈地迈腿进来,仿佛心情十分的好。
“参见皇上!”众妃行礼。
“免礼!”云澈上前见过太后,然后坐在太后身边,手里捧起青衣座位上的茶,却也不喝,只在手中把玩着的,眸光落在慎贵妃脸上。
“你,是明珠?”他问道。
慎贵妃与和贵妃一样,都是几年前见过皇帝一面,这一次来京,和贵妃跟随祝君山入宫见过云澈,而明珠则是未曾见过,入宫几日,云澈也没有召见过她,所以,这一次算是入京后的首次见面了。
慎贵妃微微福身,绝美的脸庞有微微的绯红,更显得肌肤胜雪,绝色迷人,红唇轻启,带着微微沙哑的声音道:“皇上还记得明珠?”
云澈浅抿了一口水,轻笑道:“轮廓没有变,只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慎贵妃也只是淡淡地笑笑,“皇上过誉了,蒲柳之姿,难登大雅!”
“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啊,你如果是蒲柳之姿,那朕后宫的这些妃子,只怕都是青青小草了!”云澈戏谑地道。
明珠眸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低头敛住,“皇上说笑了!”
在场的后妃却因为云澈的一句对比的话而恨上了慎贵妃。虽然说此等凉薄的话是云澈,可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只会为难女人,没有人生云澈的气,又或许在她们心中,无论皇上做什么,都是对的,而错的,是他身边的女人,他宠爱一个妃子,错的也是那妃子。
而这位慎贵妃,容貌出众,身份又是这样的贵重,一入宫就被册封为贵妃,日后的帝宠可想而知,所以,即便云澈没有说这句话,她们已经把她们姐妹视为假想敌了。
青衣倒是有些意外,本以为云澈会很喜欢明珠这种空灵如仙的女子,可她刚被册封为贵妃,便立刻为她树敌,这分明是要害死她的节奏啊。
南山站在门口,只笑而不语。方才皇上来到门口,却没有立刻进去,听了慎贵妃挑衅的话,面容闪过一丝愠怒。所以皇上此言,其实是替皇后出头,看来,皇上这段时间对皇后的冷淡,并非是因为对皇后无情了。
南山只觉得这段时间的担忧全部烟消云散,只要帝后一心,那后宫的那些嫔妃们再出什么肮脏的招数,都无须替皇后担心了。
太后也不做声,静静地看着云澈。虽然皇帝最近行事偏激,但是,偏激是偏激,却没有失去分寸,哎,孩子到底是大了,许多事情她能放手的,就放手吧!
如此想着,心头忽然觉得轻松了很多。所谓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但是,她始终不是陪他走一百年的人,终究是要放手的,趁着自己还有力气,就且远远看着就好。
想到此处,她忽然缓声道:“趁着今日大家都在场,哀家有事要宣布!”
众人齐刷刷地看着太后,见她说得如此凝重,加上又是在今日封妃庆典公开宣布,只怕是大件事。
“母后有什么事情要宣布?”云澈侧头看着太后,眼里也有些疑惑。
太后伸手压了一下,环视着众人,缓声道:“哀家明日开始,便会搬到护国寺静修,不再过问这宫中任何事!”
众人闻言,都惊诧莫名,怔怔地看着太后。
青衣也愣住了,随即回过神来,道:“母后,为何忽然有此决定?”
太后微微一笑,神情却有些怅然,她瞧了青衣一眼,道:“自从先帝走后,哀家撑起这半边天,劳累了
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