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不好听的,但是没事,大娘又不是没听过冷言冷语!”
“那些人说什么,您不要放在心上,您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报!”青衣恨恨地道。
凤鸣路抬头看她,“你知道是谁做的?”
青衣点点头,“知道!”
凤鸣路微微笑了,“那大娘就放心了
,你总会为大娘讨一个公道的,行了,你去吧,去看看你祖母,她这几天老寒腿犯了,下不了床,你去看看她!”
“那好,我先去了,您别想太多,好好休息一下,一会用膳我命人来喊你!”青衣见她面容无恙,这才放了心。
凤鸣路嗯了一声,看着青衣转身,她忽然又喊了一声,“青衣!”
青衣回头,看这凤鸣路,“大娘还有事?”
“他对你好吗?”凤鸣路关切地问道。
青衣稚气一笑,“算是好的吧?”甜蜜涌上面容,他对她,真的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去吧!”凤鸣路把门关上,把所有人隔绝在门外。
她依旧坐回妆台前,亲手为自己梳了一个堕马髻,把自己最喜爱的首饰都戴了起来,又把太后送给她的海棠香粉涂抹脸上,眼角的细纹都被抚平了。
镜中的女子,依旧美丽,她仿佛记得十五岁那年,慕容斐儿穿着红色的嫁衣,泪光闪烁地跟她道别。她拥抱着她,跟她说她们一辈子都是姐妹。
然后,是她自己披着嫁衣,一个俊美的少年挑开她的红盖头,那是一段极尽恩爱的日子。
启程,青衣,她的儿女,她凤鸣路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却不能让她的儿女蒙羞。
一道殷红的液体,自她手中的剪刀飞溅开去,溅落在她深红色的衣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