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太傅急忙拦阻,“诸位大人请听本官一言,本官日前去看过皇上,皇上虽然病重,但是意识十分清醒,他没有被太后控制!”
“不是说隔离治疗不见任何人吗?怎你能进去我们就不能进去了?哼,谁都知道你一直忠于懿德太后,今日不管如何,我们要面见圣上!”
永亲王出列劝道:“诸位大人,本王也担心皇上,但是本王绝对相信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虽然垂帘听政多年,但是早不问朝政之事,这些年也很少跟皇上议政,她没有原因会这样做。再说,她老人家已经垂帘听政多年,虽说今年也不过四十,却很少再过问政事!”
这话看似是替太后辩解,只是到底不高明,还是叫凤太傅侧目了。
这话更让老臣们觉得太后居心叵测,更加坚定了要去见一见皇上的决心。
肖中秋急忙拦阻,“诸位大人,请听本官一言,皇上病重已经数日,御医也说过不宜见人,诸位大人要了解情况,还不如问问御医!”
“问御医有什么用?只怕早就被收买了!”说话的是张司空,他是个武夫,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脾气却十分火爆。
“司空大人怎能这么说?这都是妄自揣
测的话,并非事实,再说,皇上是太后的亲子,太后就算再留恋权势,但虎毒不食子,诸位这样猜测,传了出去,百姓会如何想皇家?”肖中秋徐徐道。
“虎毒不食子,可有些女人是黄蜂尾后针,中堂大人莫不记得裕隆朝的淑妃为了争宠,每日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弄病,好叫裕隆帝每日去看她吗?后宫这些手段,是我们前朝这些臣子想也想不到的阴毒啊!”司空大人冷然道。
说罢,他一扬手,对列为臣工道:“诸位大人,皇上已经罢朝超过半月,音讯全无,作为臣子的我们,莫要被歹毒的人蒙蔽了双眼,成为歹人独霸朝政的工具,诸位大人若还有一份赤子丹心,请随本官到乾坤殿去一探究竟!”
“司空大人口中的歹人,可是指哀家?”一道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
众人看去,只见身穿锦缎凤袍的太后娘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来到,她身后跟着一群宫人,但是这么多人来到,竟然没有什么动静,由此可见,太后身边的几乎都是武功高强之辈!
众人急忙下跪叩拜,许多臣子心中都惶恐不已,太后铁腕,他们都是领教过的。
张司空也愣了一下,只是如今
再难听的话都说了出口,也不怕她了,遂把心一横,并未下跪冷道:“太后心中有数!”
“哀家还真没数,司空大人不如直言吧!”太后嘴角有一抹淡然的笑意,缓步走来,身后的裙裾扫过午门青色的石板上,姿态傲然!
张司空是半点情面也不留,当众指着太后怒道:“皇上亲征这些年,太后依旧专横跋扈,把持朝政,意图架空皇上,自己成为女皇,皇太后莫要把诸位大人都看做傻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事情,就莫要再掩饰,用这样的手段掣肘,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夺权来得光明正大!”
太后宛然一笑,“哀家夺什么权呢?皇帝是哀家的儿子,他君临天下,哀家高兴都还来不及,还夺什么权?至于说哀家这些年把持朝政,专横跋扈,哀家不知道是司空大人年纪大糊涂了还是哀家年纪大忘性高,竟不记得有过这样的事情,还请司空大人言明!哪怕是说出一两件,也好叫哀家心服口服!”
“休得狡辩,康耀三年,惠州大水,老臣等提议要加收各地赋税助惠州,是你一心拦阻,导致最后国库空虚,国立不济。这莫非不是太后专横跋扈,干预朝政的
事情吗?”司空大人厉声质问道。
太后不紧不慢地道:“康耀三年,那年皇帝才十一岁,还没亲征,彼时,哀家还在垂帘听政中,且不说哀家这个决定对错与否,但最后都不该成为司空大人口中所谓的皇上亲征后太后依旧专横跋扈,把持朝政!”
“好,老臣就再说一个,今年南蛮国来袭,人家本意图送上公主和亲,以求边疆安宁,太后却主张出战,导致三万将士枉死边关,莫非这不是太后的错吗?如今拘禁一个龙启程算什么?他也不过是替罪羊!”司空大人须发皆张,说得是激动不已,眼睛瞪得老大,盯着太后。
“这南蛮国有那一份企图和亲的诚意?不过是假意蒙蔽我们的视线,提出和议之时,便已经暗中调兵遣将,围困我商州。至于说三万将士枉死,哀家知道确实有人该为此事负责任,但是,那人也不是哀家!”说着,她都然凌厉地看着司空大人,冷冷地道:“要负责任的人,正是司空大人!”
张司空呸了一声,愤怒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大不敬了,他豁出去了,怒道:“毒妇,怎敢信口雌黄把罪责推到老夫身上?你今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即便
今日砍了老夫的脑袋,老夫也要在先帝面前清数你的罪行!”
“南蛮人身形高大,擅长诡计,当日哀家提议,让镇国将军挂帅,龙启程为副帅,祝君山为先锋,你却偏不同意,定要云狄挂帅,哀家不是说云狄不好,只是云狄过于耿直,没藏半点花花肠子,哪里耍得过南蛮子?如不是你坚持,云狄也不会因为败战而受打百姓的指责!”太后语气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