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遭刺杀,已经两日没有回来,这件事情懿德太后一力瞒下,并且命禁卫军秘密搜索,当日跟皇帝出宫的侍卫,只有一个活着回来,留下一句话,说皇帝遭乱党刺杀便伤重不治。
如今,御书房内,有镇国将军,龙震天,凤太傅,中堂大人肖中秋,还有几位老王爷在商议此事。刚刚据消息回来,在悬崖边上找到马车堕崖的痕迹,估计,皇上已经掉进了万丈悬崖。
御书房中的人,已经两人没有回府,听到这个消息,都骇然不已。急忙命人去回禀了太后,这万丈悬崖下去,只怕便是再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懿德太后来到御书房,她坐在龙椅之上,听了龙震天汇报的最新消息,面容陡白,难掩伤痛之情。
她闭上眼睛,痛苦地深呼吸一下,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派人下去悬崖,活着,哀家要见到人,死了,哀家要见到尸体!”
“太后,此事只怕瞒不久,自吾皇登基以来,两日一早朝,已成惯例,往日龙体抱恙,皇上尚坚持早朝,昨日没上朝,已经有朝臣猜疑,若明日还不见皇上上朝,只怕朝臣会起疑心,到时候,朝中恐慌,政局不稳啊!”龙震天跪地禀道。
太后眉目不抬,淡淡地道:“诸位卿家,哀家在这里跟你们交一个底,皇上生死未卜,登基至今,也没有皇嗣,若说
句不好听的,皇帝驾崩,朝中定必四分五裂,届时局面是大家都不乐见的。皇帝少年登基,哀家垂帘听政多年,朝中局势,哀家焉能不清楚?哀家清楚,诸位卿家也很清楚,所以,皇帝不能驾崩!”
太后说罢,众人都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就是无论掩饰有多艰难,目前也只能继续瞒着,不能把皇帝出事的消息泄露出去,更不能跟朝臣交底,否则造成的局面便难以收拾。
肖中秋沉默了一下,道:“臣以为,明日一早,该宣布皇上患上恶疾,隔离治疗,不许朝臣探望!”
太后嗯了一声,“肖卿家所言正是哀家之意,唯有恶疾,才能让诸位臣工打消探望的念头!”她顿了一下,沉声道:“我宋国面临空前的危机,还望诸位卿家能够以自己最大的力量,帮助国家渡过这一次的危机。”
“臣等一定竭尽所能,不负太后所望!”众人躬声回答。
太后满意地道:“诸位都在宫中逗留了两天,先回去休息一下,将军留下,哀家有话要问你!”
众人都先行告退,镇国将军则留在御书房内,等着太后发话。
众人一走,太后坚毅的面容才露出一丝悲伤和疲乏,她身子斜斜地靠在椅背上,眸中有泪光闪动,“从先帝驾崩,你便一直辅助哀家平定内乱,在朝中,将军也是德
高望重,哀家也不瞒你了,边疆传来消息,我军大败!”
将军骇然,许久没能回过神来,“这,如何能够?启程回朝之时,已经取得压倒性的胜利,敌人只余几千残兵,如何能抵挡我军?这,不能够啊!”
“桐关已经失守,我军退回盐城。”太后定定地看着将军,“这出征的将领,多是将军的旧部,哀家要知道战败的真相!”
将军还是觉得不能够相信,“前段日子,捷报密密回传,这短短半月,怎就战败了?来报如何说?”
“说龙启程好大喜功,行个人主义,火烧敌军之后,沾沾自喜,并没料到惊慌落入敌人的圈套,他火烧的军营是空城计,只有数百人,敌军绕过桐关突击我军后方,我军损兵折将三万余!”太后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显得尤其沉重。
“这不可能,若是空城计,那么在火烧军营之时,地方就该突击了,怎要等到龙启程回京之后才突击?”
“哀家也觉得有不妥,所以才命你秘密调查。”太后缓缓地走下来,“本来此战不算凶险艰辛,敌弱我强,也正因为如此,皇上才同意让永亲王挂帅,但为了稳妥起见,也派了龙启程前去辅助他,这一次龙启程在没取得完全胜利之前便私自回朝……”
“这怎能算是私自回朝?”将军两眼瞪大,“这是永亲王的意思,
说是先让他回京禀报战绩!”
“现在的问题是,”太后冷然道:“永亲王亲笔上疏,说他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他一再强调,龙启程是私自回京,并且,有证据证明他跟敌军勾结!”
“勾结敌军?”将军性子耿直,听到这些话,不禁勃然大怒,“龙启程自十五岁跟随微臣出征,冲锋陷阵,立下军功无数,并且为人刚正不阿,忠于朝廷,怎会勾结敌军?再者,他以前的未婚妻是南蛮国的人所杀,他对南蛮国恨之入骨,岂会跟南蛮国勾结?太后就是杀了微臣,微臣也不能够相信。”
太后叹息一声,“真是个多事之秋,如今皇上失踪,战事大败,三万余将士身家性命不保,又适逢江北地震,这件件都是要命的事情。将军,哀家也不妨跟你说,哀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确认皇帝驾崩,哀家便立永亲王为皇!”
说到最后一句,太后的声音微微哽咽,滚烫的泪珠从眸子里迅速落下,面容颓然,难掩悲伤之情。
将军知道太后刚毅,很少有这么软弱的时候,如今想来已经是想无可想了。
他黯然片刻,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