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只是一时着急,这才说错了话,但许大友的尸体,的确是从河里捞上来的,您总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之下,仅凭草民第一个发现尸体这一点,就说人是我杀的吧?”
“那要是照您这样说的话,村里的人都没有看到那只水妖,只有许大牛他们兄弟二人看见水妖行凶的过程,难不成他们也有杀人的嫌疑?”
见林毅怀疑许大友的死和他有关,许大田虽然感到无比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据理力争道。
闻言,许大牛不由面露愤怒之色,冲他开口怒骂道:
“许大田,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谁杀人了,你自己有问题,可不要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许大江的死,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是不信,咱们现在就一起下河,去找那只水妖,跟祂当面对质,只要你有这个胆子,我许大牛愿意以死证明来我们兄弟两人的清白!”
“林班头说得不错!”
许大林也在人群之中,眼眶微微泛红,面容憔悴不已,明显刚刚哭过的样子。
听到许大牛这么说,只见他一脸愤怒地从人群里面走了出来,指着许大田大声开口说道:
“许大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因为门槛的事情,你一直对我大哥怀恨在心。”
“你的菜地距离河边这么远,竟然能够一眼就认出河面上漂浮着一具死尸,明显就是事先知道,河面上有我大哥的尸体,我大哥肯定是被你杀死的!”
“他昨天还叮嘱我不要靠近河边,怎么可能自己跑到河边来送死?”
“林班头,您一定要将这个杀人凶手捉拿归案,为我大哥申冤昭雪啊!”
“许大林,你莫要血口喷人,我是跟你大哥不对付,但我也不至于因为一道门槛就杀人吧?”
“你口口声声说你大哥是我杀的,证据呢,只要你能够拿出我杀人的证据,我许大田保证绝无二话,现在就投河自尽,以死向你大哥赔罪!”
“但你们要是没有证据就抓我,那就是草菅人命,我许大田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见许大林一口咬定他就是杀人凶手,许大田脸色不由骤然一变,连忙气急败坏地开口反驳道。
闻言,林毅不由冷冷哼了一声,道:
“许大田,本班头何时说过,人是你杀的?你如此激动,难不成是心虚了?”
“草民没有,是他们血口喷人在先,草民才会如此着急。”
“许大友死在河里,明显就是水妖杀死的,与草民无关,还请大人明察!”
许大田一脸无辜地开口说道。
说罢,朝着林毅重重磕了一个头,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
见状,许大林不由面露愤怒之色,指着他开口大骂道:
“许大田,你少装可怜骗人……”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毅直接开口打断——
“行啦,都不要吵了,许大友到底是怎么死的,他自己会告诉我们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一众村民,不由纷纷面露古怪之色,七嘴八舌地开口议论道:
“大人莫不是在说笑,许大友已经死了,死人怎么会开口说话?”
“是啊,林大人,大白天的,您可不要吓唬我们啊!”
“我听说冤死之人,死后会变成厉鬼,回来索命,难不成林大人有阴阳眼,能够看到许大友的鬼魂?”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要不然,林大人怎么会认定许大田有杀人的嫌疑?”
“可是,许大田为人一向忠厚老实,平日里也没见他跟谁拌过嘴,难不成真的因为许大友家的门槛,建得比他们家高,他就因此恼羞成怒,把许大友给杀了,这也未免太丧心病狂了吧?”
……
“你们别误会,只要是他杀,尸体上面一定会留下痕迹,许大友到底是怎么死的,让仵作来验一下尸就真相大白了。”
见村民们异想天开,把他当成驱鬼捉妖的道士,林毅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连忙开口解释道。
闻言,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等着看戏。
只有许大田的眼神之中,闪过几分恐惧之色,一副非常心虚的样子。
林毅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许大田的表情变化,见状不由咧起嘴角,面露冷笑,随后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转头对李忠开口说道:
“李忠,你去一趟县衙,请魏仵作过来帮忙验尸。”
“是,老大。”李忠神色恭敬地开口回答道。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见状,林毅这才走到许大友的尸体面前,将他的尸体从头到脚,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结果,还真的让他发现了一点端倪。
只见许大友的脖子上面,有一道浅浅的勒痕。
若不细看的话,很难发现。
而在他的口鼻里面,并无任何泥沙和水下浮游微生物。
这说明,他很有可能不是被水妖打翻下水,溺水而亡的。
而是被人勒死,然后抛尸河中,伪装成被水妖害死的假象。
因为倘若是溺水而亡之人,肯定会剧烈挣扎,吸入大量河水,不仅肺部会肿胀,口鼻里面,还会残留一些河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