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想越不对劲。
秦榛榛慌忙别过了段锦言，说要回去休息。
段锦言见秦榛榛背影渐渐走远，将捧在手里的淀粉肠扔进了路边垃圾桶。
秦榛榛走路时便给秦筱朵又去了个电话，秦筱朵终于接了。
“刚才干嘛去了，也找不到人。”秦榛榛开门见山，“你明天跟你妈打听一下，你哥说他不用回工地干活了，另找了份做办公室的活儿，还有他那棘手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突然没事了，问也不说，我怕闹出更大的幺蛾子来。”
秦筱朵领命，说是明天一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对于刚才在做什么，却闭口不言。
秦榛榛也懒得追问，大学生了，估计偷摸谈恋爱吧。
回到宾馆的秦榛榛终于给季星泽回拨了视频。
季星泽有气无力：“说是付款，付完款就不理人了。我刚都想好了，再过十分钟不打过来，我就报警。”
“我消失还不够24小时，报警警察也不受理。”秦榛榛解开头绳，换了拖鞋，找出毛巾，要去洗澡。
“我不管，你一个人在外，我不放心。”
手机放在洗漱台上，秦榛榛卸妆。季星泽就在手机那头看着。
“我哥那边好像没啥事了，我明天确认一下，要真没事，我就来找你。”
“这么快？”季星泽来了精神，往镜头里凑了凑，“昨天听着，好像挺严重的，今天你才一回去，就解决了？”
秦榛榛手里拿着卸妆棉，缓慢抹脸，心中也是疑惑。
“你哥是什么样的人？像筱朵那样吗？”
秦榛榛摇头，“那可不是，完全是两种人。”
“哪一类的？”
“我也说不清。”
“那就简单说说，省心吗？”
秦榛榛轻轻叹气。
“不省心。”
季星泽抱头后仰，“那也没事，反正也不是你亲哥，跟你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卸妆液不小心沾到了眼睛里，秦榛榛慌忙开水，又扯了张洗脸巾洗眼睛。
眼睛热辣辣，一时间充了些血丝。
是啊，宋川又不是亲哥，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只是不明白自己，好像从小到大，凡事都往身上揽了。揽得多，大家也就都习惯了。
哪天突然顾不上，不想理了，倒是成了无情无义的人，要被家人咒骂，埋冤，说是自私冷血的人。
这事从前也有过。
想通这些，秦榛榛不禁拍自己脑袋。
怎么忘性这么大呢。
“拍自己脑袋干嘛？不许打我女朋友。”季星泽在镜头那端倒是急了。
“谁是你女朋友？”秦榛榛见季星泽看傻的样子，一秒回到只属于他两的世界里，缺了点血色的薄唇又勾起笑容。
“你就是我女朋友啊，你想耍赖嘛？”
“睡了一觉就女朋友了？”秦榛榛把发箍带上，捧水洗脸。
“啊？”季星泽哭腔：“我是很认真的啊，你说了要对我负责的，你必须得负责。不然我就跟阿婆告状去。我有阿婆电话，我不怕你。”
“还真赖上了呢。”说着，秦榛榛把视频切换到语音模式，去脱衣服，开水洗澡。
季星泽手机里传来花洒的水声。
又听见飒飒脱下衣服裤子的声音。
电话那头沉默了。
“你在想啥？”秦榛榛氤氲声音传去。
“我我我想和机器猫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