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黛香这个名字,暗一的冷脸上毫不遮掩的显露出厌恶。
“这个女人本来就是一个疯子。”
莫凌也露出嫌恶,恶劣的勾唇一笑,“此刻她恐怕还满心欢喜的想着下一次与主上……待七日之期到,她发现不对劲时恐怕会被气死。”
暗一冷嗤了一声,随即道:“这本手札你用心研究,主上先去未曾想过黛香的蛊术竟也如此厉害,现如今她又与沈昭勾结在一起,我们更加严加防范了。”
跟踪黛香的暗影卫已经传来消息,黛香离京之后一路南下入了滇州。
而滇州城,正被沈昭攻下。
暗一蹙了蹙眉,面上带着懊恼和疑惑,“那时我亲眼看着从苑将匕首插进了那女人的心脏,苗疆蛊术再厉害,也没有起死回生的蛊,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莫凌若有所思,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沉吟道:
“叶天右游历多年,他曾与我说诊治过一名特殊的病患,常人的心脏都生在左边,而那人的心脏却是生在右边。”
暗一眼瞳一缩,“你的意思是……黛香的心脏生的异于常人?”
“若不是起死回生,便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这
确实是最有说服力的解释。
——
镇南王所中之毒已解的消息传到皇宫后,君澜帝便派人送来不少的珍稀补品。
贴身太监周全福传话,镇南王只管好生调养身体,待身体痊愈后再进宫商议出兵西南事宜。
经此一事,镇南王已经不打算避战了。
他虽然身手不比当年,但还未老到拿不动枪,沈昭已经算计到了他和容家头上,焉知他下一次不是对他的妻女动手。
所以这个仇,镇南王是无论如何也要亲手报的。
得知镇南王有此意,姜姒并未再反对。
沈昭该死。
他与沈澜相斗可以,千不该万不该将姜家人和容家人当成垫脚石!
姜姒如今已经可以确信,上辈子镇南王府被诬叛国恐怕也有沈昭的一份。
徐家诬陷镇南王通敌叛国,而已经坐上皇位的沈昭忌惮镇南王功高盖主,于是毫不犹豫的抄了镇南王府。
已经淡去的恨意又如同附骨之丝一般缠绕上来,姜姒看着眼前的裴临寂,道:“沈昭害我爹,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好。”裴临寂道,“我帮你。”
——
至六月中旬。
先不说远在西南的黛香发现被骗之后如何恼火癫狂,容家人都安
全归家之后,容恒拿着裴临寂给他的证据,将曲塘县令薛献樟告上大理寺。
半月的时间,大理寺撤了薛献樟的职,且从他家中搜出了数封与“谢家”往来的书信,大理寺的人见到这些信大骇,连忙让人送回京都。
与此同时,还从薛家、韦家的庄子里搜出了被贪下的赈灾粮。
朝廷派去的钦差当即将赈灾粮发完各处。
连日的雨已经彻底停了,再加上这批赈灾粮,灾情彻底控制住,眼下便只剩下灾后重建。
虽然容家众人因着此事受了不少的苦,但经此一事,容家人都意识到首富的名头太响也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在容元白和容堰接连提出韬光养晦时,容家长辈都欣然同意了。
当留有谢家私印的信件送到君澜帝面前时,君澜帝连夜召集安国公谢斐入宫,二话不说将信件甩到他头上。
谢斐面不改色的将砸落在地上的信件捡起来,一目扫过之后,心中便有了数。
他冲着君澜帝行礼,“陛下,此信并非我谢家人所写。”
君澜帝压着怒火拿起一封信,目光在那印信上停留片刻,神色有所松动。
谢家是他的外家,他自然是知道谢家私印是什
么模样。
方才只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眼下冷静下来便轻易看出来这私印不对劲。
谢斐道:“陛下应该知晓谢家私印的模样,这私印确实仿的相像,可细微之处还是有差别的。”
君澜帝目光定定的落在谢斐身上,他道:“谢氏一族的私印只有谢氏嫡系子女才可得见,若非谢氏嫡系有人透露了私印,何人能仿的这样精细?”
谢斐脸色微变,一时语塞。
他垂着头,思索片刻后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道:“陛下,先皇后还在世曾借了私印入宫,微臣记得当时微臣入宫来取回私印时,碰上了当时还只是许妃的许妙音。”
“你的意思是……”君澜帝目光一凛,似乎也想起了什么,“许妙音记下了谢家私印的模样?”
思及此处,沈澜突然想起那时她母后经常为难许妙音,常常让她留在宫内罚跪,难道是那时……
谢斐不敢确信,于是他便道:“除此之外,谢家的私印从未离开过微臣手中,微臣那几个儿子也绝不可能泄露私印。”
这般说来,便只有那时被许妙音记下了私家私印的模样。
若是如此的话,薛献樟背后的人是沈昭?!
他的
臣子之中,竟还有沈昭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沈澜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