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去，待离得近了，才看清那人是谁。
她放下车帘回头道：“主母，是舒三姑娘。”
姜姒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果真是舒嫣啊。
马车才停下来，很快外头就响起舒嫣柔和的嗓音，“姜姐姐？果真是你，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
从苑见姜姒看向车
窗，便替她撩开车窗帘。
姜姒垂眸看向车外。
与舒嫣四目相对。
舒嫣愣了一下，快步靠过来，道：“姜姐姐。”
姜姒直接略过了她这个太过亲密的称呼，嗓音淡淡地道：“舒三姑娘。”
舒嫣眸光微闪，顿了顿才继续道：“姜姐姐，太巧了，没想到这么晚咱们还能在街上偶遇。”
偶遇？
恐怕不是吧。
姜姒心中讽笑一声，并不接她这话。
舒嫣道：“姜姐姐可是刚从宫里头出来？太巧了，我也是刚从皇宫里头出来。”
她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姜姒，仿佛是等着姜姒问她“这么晚去皇宫做什么”。
但姜姒就是没开口问。
她都能推测出舒嫣、戚亦窈二人暗中合作，且故意在针对她，自然猜得到，舒嫣此刻进宫做什么。
连舒嫣会与戚亦窈说什么，她都猜了大半。
短短的几次接触，姜姒却也看出舒嫣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
她有头脑，做事小心缜密，光是她心悦明玉樊却无人知晓这件事便足以说明她心计之深。
戚亦川冒犯锦葵，她鞭打戚亦川这事是发生在晌午前，当时明玉樊在场，舒嫣十有八。九也很快知晓了这事。
可早不进宫晚不进宫，却偏偏是在她进宫前不久进宫，摆明了就是做给她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