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菁茹乖顺的走到君澜帝身旁,她身上淡雅的香气也随之钻入他鼻间。
沈澜鼻翼轻轻翕动,伸手握住夏菁茹的手。
只觉得这双手摸起来如同丝绸一般柔软顺滑,让人爱不释手。
“你身上用的是什么香?怎么闻起来与其他后妃身上的都不一样?”
夏菁茹微微一笑,“回陛下,嫔妾用的是香是嫔妾自己调制的,此香名唤凝神香,是用多种带有静气凝神功效的药草制成,所以闻起来不似旁的香料一般浓香。”
“凝神香?”君澜帝脸上多了一分好奇,“你竟还会制香?”
夏菁茹抿了抿唇,笑容羞涩,“嫔妾愚笨,不擅琴棋书画,只有制香拿的出手些。”
“制香一技难得,你能精于此术已经十分不易,朕闻着这香味道十分好闻,你若有空便替朕也备一些。”
夏菁茹一脸的受宠若惊,澄澈的眸子里满是喜悦,“陛下喜欢嫔妾的香吗?嫔妾、嫔妾实在是太高兴了!”
她对着君澜帝施施然一拜,“嫔妾一定会用心准备。”
君澜帝笑着扶起她,“日后你在朕面前不必如此多礼,你既将朕当做夫君,如何需要对夫君这般多的虚礼?”
听了他此言,夏菁茹粉腮染红,眼里头盛满了欣喜,叫人看
的分明。
她就像一张白纸,任何东西落到上头,都瞧的清清楚楚。
沈澜喜欢温柔的人,同样喜欢干净的人,没有心计,与这种人相处,他可以放松下来。
“这里头装着什么?”沈澜目光投落在桌案上的食盒上。
“嫔妾险些忘了。”夏菁茹露出懊恼之色,“嫔妾想着陛下这些时日忙于朝政,便给陛下煮了凝神静气的汤药,陛下可要用一些?”
沈澜笑着道:“既是爱妃亲手准备的,朕自然要多用一些。”
语罢,沈澜招来周全福,让他试了汤药。
周全福测过之后奉上汤药。
夏菁茹便在一旁看着,面上没有任何的不满。
待周全福奉上汤药,她才笑吟吟地道:“陛下,嫔妾来喂您。”
沈澜对着周全福摆了摆手,很乐意被这般伺候着。
离开了御书房的周全福在外头擦了把额头上的虚汗,看来他猜对了,皇上对这位夏贵人果真是不一样的。
且不说戚亦窈得知夏菁茹竟然在御书房与君澜帝得逞了快一个时辰是如何的生气,舒府里头,舒文康因着舒嫣自作主张逃避选秀一事已经连发了几日的火。
舒嫣也因此被舒文康禁足,舒夫人急着嘴上燎泡,但舒嫣却是丝毫不急。
她专心在屋子里
头绣着一件正红色的嫁衣。
自打她一颗心落在明玉樊身上,她便开始绣这件嫁衣,她日后定要穿着这一身嫁衣嫁给明玉樊的。
如今顺利躲过了选秀,便是该想着如何嫁给明玉樊。
婚嫁一事由不得舒嫣自个做主,但她可以想办法让她的父亲注意到明玉樊,而她自个可以想办法讨好武安伯夫人,届时两家父母有意,她再求得戚皇后赐婚,这桩婚事便是成了。
自始至终,舒嫣都未曾想过有明玉樊不会喜欢她这个可能。
舒夫人劝说舒文康解了女儿的禁足未果,便噙着泪来到女儿的院子。
虽然舒嫣不被允许出去,但旁人还是可以进来陪她说话的。
听到舒夫人来了,舒嫣命人将嫁衣收好了,而后坐在窗前的软榻上绣帕子。
舒夫人红着眼眶走进来,见女儿坐在窗前沉默的绣着帕子,心里头更加的难受。
她是气恼女儿未曾跟家里人商量一句便自作主张避婚,又心疼女儿被舒文康禁足,还担忧女儿日后的婚事。
如今舒家三姑娘有疾的事已经小范围的传开的,舒夫人生怕一些好儿郎因此嫌弃她的女儿。
舒夫人坐到舒嫣对面,舒嫣好似这才发现她来了,抬头看见舒夫人眼角微红,微微蹙眉,“
娘,你为何又哭了?”
舒夫人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嫣儿,你到底为何不想进宫?你若是实在不想进宫可以告诉爹娘,爹娘可以想办法让你躲过选秀,哪里用得着你败坏自个的名声来逃避选秀啊。”
在舒嫣看来,舒家一家子,她的父亲,她的两个哥哥,还有她娘,都是心思单纯之人。
她并不觉得他们可以想出更好的办法。
而且舒嫣更享受她自己动手成事之后得到的成就感。
她想要自己亲自一步一步得到明玉樊。
为此她可以利用一切。
心中念头万般,但舒嫣面上没有显露分毫,她放下帕子,给舒夫人倒了杯茶,不急不缓道:“这算不得什么大事,若爹娘有看中的人家,到时候私底下告诉他们我的旧疾得幸遇到神医已经治好便可。”
舒夫人愣了一下,心中觉得她说的对,可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知女莫若母,舒夫人心中隐隐有种她的女儿肯定瞒了她什么的感觉。
可舒嫣虽然被家里人娇惯着长大,却并未养出娇蛮任性的性子,反而端庄大方,十分懂事。
舒夫人一时间又说不出自个心里头为何会冒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