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握紧了手中的长鞭便朝着那人重重的抽去——
“放开她!”
清冷的嗓音中充满了愤怒,但那男子也是有些身手,虽躲闪不及,但却堪堪避开了要害,长鞭只击中了他的手臂。
他闪身躲避时从周娴雅身上移开,苏护、钟涿二人快速上前,苏护与侍卫打扮的人纠缠起来,钟涿护在周娴雅面前,冷眼盯着这些侍卫。
许成宏面色阴鸷难看,一手捂着胳膊,眼风扫到那,正从指缝中溢出鲜血。
他咬牙切齿地看向姜姒,在看清楚姜姒那张明艳的脸时,眼底不由的闪过一丝惊艳。
随即才露出愤怒的神色,“你是何人?竟敢与我动手?!”
姜姒手执长鞭离他不足三尺远,她眉眼似染上寒霜,凉的彻骨。
她没功夫与许成宏废话,冰凉的眼神注视着他,抻了抻手中的长鞭。
蛇皮做成的鞭子韧性极大,抻开时噼啪作响。
姜姒盯着许成宏,眼神骤然发狠。
天上突然染上了一层朦胧的雾,片刻后簌簌的落下雪粒子。
苏护与钟涿二人一齐看向自家主子,二人随之默契的对视一眼。
心中都觉主子此刻有些不一样了。
这般
不怒自威的气势,他们似是从一人身上见过——
是在晋王身上。
许成宏还想说什么,姜姒已经手起鞭落,重重的一鞭抽向他。
这一鞭夹杂着的戾气太重,饶是许成宏再不想承认他竟然惧怕一个女子,也忍不住狼狈的躲闪起来。
接连几鞭,都堪堪擦着他的衣服抽过,将他那身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华服抽烂。
许成宏气急败坏地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对我动手!”
姜姒不答,看向他的眼神更添恨意。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许成宏,力道只重不减,手法也越发的凌厉。
许成宏本来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敢在周府闹事,不过还仗着背后的许贵妃和跟来的几个侍卫。
但眼下这些侍卫完全被苏护、钟涿二人牵制住,哪怕他们人多,也不是苏护、钟涿的对手。
姜姒一面往许成宏身上用力的抽打,一面心下疑惑。
姜许成宏在她手下这般狼狈,又是如何能敌得过周姐姐?周姐姐的身手可比她这三脚猫的功夫厉害太多。
此念方起,便听见一道嘶哑微弱的嗓音响起,是燕鸣。
“云平县主——”
“许成宏给阿雅下药了!”
姜姒内心悲怆难当,她执鞭的手重重的扬起,大喝一声:“苏护,将他按住!”
许成宏哪里是苏护的对手。
他想逃,但逃出去还不到两步,便被苏护一脚踹倒,压在地上。
为了方便姜姒动手,苏护冷着脸,将许成宏五花大绑,令他倒在地上连挪动都挪动不得。
他甚至还从衣摆上撕下一块,堵住了许成宏的嘴。
许成宏双目睁圆,眸子里充满了惊恐和不敢置信。
燕鸣已经奔过去将周娴雅揽入怀中,姜姒看了眼,眼尾变得猩红,手起鞭落,泛着寒意的蛇鞭再度落到他身上。
他身上的华服犹如破布条一般,露出见血的皮肉。
院中还有不少周府的下人,但周娴雅受辱时,这些人什么也没有做。
此刻却有人声若蚊呐地喊:“你不能对他动手!”
姜姒并未听见。
“啪——”
“啪——”
鞭子击打在许成宏身上的声音掩盖了此人的话,几个周家下人推推搡搡,最终将一人推出来。
“县、县主住手!”
“县主,此人是许贵妃的侄儿,你这样下去会彻底得罪许贵妃的!”
姜姒动作一顿,凛冽的视线扫了眼那小厮,他看着是个孔武有力
之人,却在主子受辱时冷眼旁观。
姜姒猛地攥紧了蛇鞭,冷笑一声,“许贵妃的侄儿?我连皇帝的儿子都敢打,会担心开罪贵妃的侄子?!”
姜姒手心娇嫩,执鞭处都被磨出了血痕,她依旧面不改色的落鞭,每一下都恨不得打死许成宏。
那小厮“砰”的一声跪下哭求,“县主!县主求你停手罢!您是县主,是镇南王府的嫡女,你不会惧怕许贵妃,但许贵妃势必会将此罪迁怒到我们这些下人身上……”
小厮道:“县主,县主你是最善良的人,我们这些下人的命也是命,你一定不会看着我们去死的对不对?我们可都是周府的人……”
姜姒面上难掩嫌恶。
苏护与钟涿二人亦是冷眼看着这几个小厮、婢女。
燕鸣发着抖,将周娴雅紧紧抱在怀中,听到这话双眸猩红的瞪向这些下人。
他字字愤怒:“你们还知道你们是周府的人?!方才阿雅被许成宏这个畜牲欺辱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周将军一家向来对你们这些下人不薄,你们便是这般报答主子的!”
燕鸣一字一句道出先前发生在周府的时,姜姒才知道事情始末。
许成宏确实是许贵妃的
侄儿,前不久刚入京,他本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