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下,姜姒那张脸似春色荡漾,双眸泛着水光,让兰枝都不由得被美色晃了下神。
“主子……”兰枝盯着她通红的脸颊,小声问,“您和裴侍卫和好了吗?”
她一问,姜姒脑海中就控制不住的想到方才的画面。
裴临寂忒不要脸了,竟拉着她的手直接往那地方去……
热意轰然升到脸颊,姜姒忍不住捂住脸颊,闷声闷气地说:“你别胡说,我才没有去侍卫所看裴临寂。”
兰枝:“…………”她便当信了主子这话了。
“主子。”兰枝拿起桌上冷了的茶水,“奴才去给您换壶热茶。”
“慢着!”姜姒急忙伸手压住茶壶,眼神转悠了几下,“我这会儿不想喝热茶,冷的就好。”
说罢端起茶壶就倒了满满一杯冷茶举杯递到嘴边一口喝下。
兰枝拼命压着嘴角的笑意,没笑出声。
主子若是没有去找裴侍卫,这脸怎可能红成这般模样。
夜里睡着后姜姒还梦见了后续。
她没有逃跑,反倒成了勾人的妖精,主动解开了裴临寂的裤子……
姜姒被吓得从梦中惊醒过来,双眸瞪的大大的,着急的喘息。
她瞳孔微缩,低头把脸埋进被子里,羞恼的嗓音
带着些颤抖,“这叫什么事啊……”
翌日,姜姒又盯着乌黑的眼圈起床,她这回不等兰枝进屋,便自己拿粉将眼下的青黑遮了遮,若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异样。
正起身,就听见门口传来动静,兰枝端着水盆进屋,“主子?您这么早就起了?”
姜姒轻声应了句,道:“把水盆放下吧,今日我自己来,你去小厨房吩咐一声,我想吃芙蓉肉羹。”
兰枝不疑有他,方放下水盆就往外走,姜姒瞧瞧松了口气,避开眼下的粉小心翼翼地洗漱完。
用完了早膳,容氏就遣人来唤她过去。
走出梨花小筑内院的月亮门,姜姒一抬眸就瞧见外院门口站着的那道黑色身影。
裴临寂同苏护分明都是同样的衣着装扮,就连身量也相差无几,可隔着这样远的距离,她还是能一眼就认出裴临寂。
姜姒抿了抿唇,强压下脑中的那些旖旎的念头,偷偷看着裴临寂。
待快走到外院门口时,她反而收回了视线,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外院。
看着那道红色的身影越走越远,裴临寂忍不住极淡的勾了下唇。
主子还真是……可爱的紧。
一旁的苏护正巧看见裴临寂脸上那
抹笑,顿时像是看见太阳从东边出来一般,惊奇道:“裴侍卫,方才你是在笑吗?”
裴临寂垂了垂眸,嘴角的那丝淡笑眨眼间便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声音冷沉,“你看错了。”
苏护愣了下,边摇头边收回视线。
一起当值了这么久,也算是熟识。可裴临寂这人性子当真太冷了,若不是苏护知道他对所有人都是这般态度,差点以为他是对自己有意见。
苏护心里暗自想着,这么一个大冰块,日后怎么寻得到媳妇。
且说竹院这边,姜姒一进门,容氏便拉着她坐到窗前的软榻,迫不及待地问:“如何了?成安伯夫人早上便给我递了封信,信上说昨日你同忠勇侯世子聊的不错。”
“可是觉得忠勇侯世子不错?”
容氏一来便直奔主题,姜姒被茶水噎了一下,没想到成安伯夫人对此事这般热衷。
竟是一大早就给容氏报喜了。
昨日她同燕鸣确实聊的久,但聊的可都是周娴雅的事。可外人看来确实他们二人谈笑风生,倒叫人误会了。
该误会的人半点没有因为此事生气,倒是这些不该误会的人都当真了。
姜姒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在容氏期
待的目光下,缓声道:“我昨日确实同忠勇侯世子聊了许久,但聊的都是周姐姐。”
容氏愣了愣,“娴雅?为何要聊娴雅?”
“世子早就爱慕周姐姐,只是苦于周姐姐不常在京都,所以才未找到机会表明心意。”
容氏明白过来,眼中露出一丝可惜,“竟是喜欢娴雅这孩子……”
“太可惜了,忠勇侯世子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
容氏一脸惋惜,应当是在可惜燕鸣没机会做姜家的女婿。
“京都还有不少的好儿郎,我再让成安伯夫人物色一番。”容氏话头一转,姜姒险些没反应过来。
回过神后连忙推拒,“娘,不用了!”
“若是再遇着像忠勇侯世子这般情况的怎么办?”姜姒杏眸微睁,亲昵的挽住容氏的手,用撒娇的语气说,“娘和爹爹不是由着女儿自己做主吗?待有了心仪之人,女儿会同娘说的。”
容氏知晓姜姒向来是有自己主意的,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头。
“你自个心里有数便好。”
“你和恒儿的婚约明年春闱后就会解除……”
“娘,你放心,女儿一定在和表哥解除婚约前找到心仪之人。”
见她应的如此笃定,容氏不
免有些怀疑,“阿姒,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