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体魄比其他的侍卫都要健壮,身姿笔直,王府侍卫统一的服饰被他穿出了十足的贵气。
姜姒先前就知道裴临寂身材高大,但却没有多清楚的认识。
上辈子是因着已经成了摄政王的裴临寂大多数时候都坐在轮椅上,看不出什么。
这辈子则是因为他整日都穿着下人那身灰扑扑的短打上衣,气势被减弱了不少。
可眼下,裴临寂穿着这身侍卫衣裳,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连一旁的兰枝都看呆了。
黑发黑眸,气势冷峻,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可看向某个方向时,黑眸之中又多了一丝柔和之色。
兰枝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看的正是自家主子。
她怔了一下,明白了什么。
容氏倒是没有注意太多,见姜姒突然顿住,疑惑的侧目,“阿姒,怎的了?”
姜姒回过神,抽离视线,摇头道:“没事。”
挽着母亲的手笑道:“我们上车吧。”
兰枝和芳姑姑坐在另一辆马车上,马车后是跟着的侍卫。因着裴临寂是临时加进去的,便走到最后。
姜姒发现在马车内看不到他的身影,便歇了悄悄看他的心思。
“昨夜你父亲同我说徐琮和徐容婉
父女俩就住在王府隔壁的小院子里。”容氏突然开口说道。
姜姒一愣,“那院子先前不是闹鬼吗?”
容氏说的是同王府隔了一条街的小院子。
那院子荒废了好多年,还屡次有闹鬼的传言。姜姒是不信这些的,但因着闹鬼传言,那院子一直没有人住。
没成想徐琮竟然住进去了。
容氏面色不怎么好看,“是啊,虽然我也不信鬼神之说,但那院子到底是荒废破旧的,徐琮便是再拮据,也不可能只买得起那样的院子。”
他的目的,昭然若揭了。
将犯错的小容氏休了,下毒残害容氏一事便与他徐琮没有干系,不能影响他与镇南王之前的情分。
镇南王此事上都没有多说什么,容氏虽然心中有少许不满,但也不是不能忍下。
总不能因为后宅之事就让镇南王放弃徐琮这个左右手。
听了容氏的话,姜姒心里有些沉重。
怪不得徐琮上辈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了父亲,父亲对徐琮的信任,比她料想的还要多。
看来棘手的便是怎么让父亲渐渐怀疑徐琮。
虽然忧心,但姜姒不着急。
去清宝寺路程有些远,姜姒和容氏都闭上眼小憩。车夫驾车平稳,睡
眠不足的两人都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直到马车一阵喧闹声响起,隐约还能听见兵戈相接的声音。
姜姒猛地惊醒,小心翼翼地掀开车帘往外看。
只见外面多了几十个蒙面的汉子,看穿衣打扮应该是这一带流窜的强盗……
姜姒心下一惊,对方的人数竟然是他们所带侍卫的两倍多!
容氏此刻也悠悠转醒,姜姒连忙握住容氏的手,轻声道:“母亲,别出声。”
“我们遇上强盗了。”
容氏脸色唰的一下变了,“马车外现在是什么情况?”
“对方人数很多,我担心侍卫们应付不过来。”姜姒语气有些沉重。
她们当真是运道不好,随意挑了个日子出门,都能遇上强盗。
“不过现在马车外更危险,我们不能随意下去。”姜姒强自镇定道,“娘,别拍。爹爹派给咱们的侍卫都武艺高强,定然会将这些强盗赶跑的。”
容氏忧心忡忡地点头,心里还是有些怕。
敢在京都外抢劫的匪盗多是亡命之徒,比那些乌合之众难对付多了,何况他们的人数又远在侍卫之上,容氏心中难掩担忧。
外头的打斗声越来越近,就在这时,突然有什么大力砸在马车上,马
儿嘶鸣一声,被惊到,撒开腿突然发疯寺似的冲了出去!
姜姒和容氏始料未及,双双往后一仰,后脑重重的砸在马车窗框上。
容氏身子才开始恢复,这一砸直接晕了过去。
姜姒也被撞的头晕眼花,惊慌的把母亲扶起来,“娘,娘你没事吧?”
马车外,苏护面色大变,“来人!快去护住主子和王妃!”
他被匪盗纠缠住,其余的侍卫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裴临寂听到声音,第一时间回头,就见主子坐着的马车失控的朝着远处跑去,不远处有一处弯道,底下是悬崖,若是马儿没有转弯……
裴临寂面色冷沉,手下的动作越发狠厉。
围着他的四个匪盗同时挥刀砍向他,裴临寂旋身挥刀,先杀了当面的两个。
他身后的两个匪盗趁机砍向他的后背,“刺啦”一声,裴临寂后背便多了两道血口子。
他神色未变,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飞快的转身反杀了两人,跃至最近的马儿,拽住缰绳朝着失控的马车冲去。
姜姒被颠簸的马车刺激的胆内的苦水都快涌出去,不仅头晕脑胀,还时不时的被甩到马车壁上。
容氏已经晕了过去,她只能竭力抱住晕倒的容
氏,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