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丹。”
握着丹药看着口型，林凡不由得瞳孔一缩。
“母亲，您先前闭关，是为了炼制疫毒的解药？”
宋长老微微点了点头。
“我方家为这件事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倘若老身真的养好伤再来炼制，到那时怕是其中的药力早就被众人炼化了。”
林凡退后两步向宋长老深深鞠了一躬。
“此事，是孩儿让母亲受委屈了。”
宋长老摆了摆手。
“无妨，你林凡为了复活蝶儿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我这当母亲的，为蝶儿做这点事又算的了什么呢？”
原本睿智冷静的宋长来，在复活方梦蝶这件事上，就像个疯子一样。
林凡也正是抓住这点，用炼化生魂一事，让宋长老同意了炼制人丹。
想必真有能复活子女的机会，每个父母都会做出与其一样的选择吧！
林凡不清楚。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时间过了几十年，哪怕是以他那个过目不忘的记忆，也记不清二人了。
亦或是没什么好记的。
就在这时，宋长老再次开口说道：
“凡儿，稍后你便拿着此物去寻家主。”
“老身只管炼制，至于具体怎么用，便由你二人商讨吧！”
“我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切记，那日的事万万不能在发生了，一定要保护好蝶儿的灵魂。”
“母亲放心，哪怕林凡粉身碎骨，也绝对不会再让蝶儿受到半分伤害。”
可别小看了这枚丹药。
此事本就是林凡提及的。
若非方梦蝶之死，就算是方多福亲临，胆敢提及人丹一事，以宋长老的脾气将其捻出来都是小事。
说不得还要骂其一番。
炼人丹？我炼你母亲个二踢脚，我看你长得像个大人丹。
让自己带着此物去找方多福，分明是在替邀功。
听了林凡的话，宋长老挥了挥手并未继续言语。
林凡躬身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去。
身影刚刚走到门口，林凡突然止住了脚步，回身说道：
“母亲人心难测。”
“此事我们虽说做的及其隐秘，但八大世家的手段更是难以估量。”
“倘若被其发现什么端倪，恐生不测。”
“待您伤势恢复后，还请速速离开方家。”
“只要我不主动联系您，不管您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轻易回来。”
“人心难测吗？”
宋长老神情复杂的看了林凡一眼，随后开口说道：
“此事老身会好好考虑的。”
话已至此，林凡再也没了丝毫犹豫。
头也不回的，朝着方多福的大殿走去。
望着林凡离去的背影，宋长老再次喃喃自语了一句。
“人心难测？”
林凡离开宋长老处后，很快便来到了方多福的大殿之外。
与殿前守卫交涉一番后，便径直走了进去。
方多福微微看了林凡一眼，随后缓缓合上了手中的书籍。
“林帅昨夜可舒服了？”
“家主，您就别打趣我了。”
“哈哈哈~~~~~~~~”
“无妨无妨，都是年轻人吗？本家主懂得。”
你懂你母亲啊！
方多福看着林凡有些羞臊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好玩。
能让林凡这厚脸皮害羞的事，可不常见。
就在这时，林凡连忙自怀中取出了一枚丹药，双手奉上。
方多福接过丹药后，微微打量了一眼，随即看向林凡问道：
“这是疫毒的解药？”
林凡点了点头。
“好！此事本家主记你一功。”
“林凡以你如今的的势头来讲，待到本家主荡平朱家后，十老之位怕是非你莫属。”
“我也有意扶持你登上此位，不知你意下如何？”
看着方多福那张贱兮兮的笑脸，林凡真想一口唾沫喷他脸上。
狗屁的十老之位，九老权力都被你架的差不多了，还是十老呢？
方法都是我提出来的，你就别拿这事给我画大饼了。
这方多福分明是不想给自己兑换军功，才搞出这么个虚名。
按照林凡的猜测，待到战后九老人数至少翻上一番。
虽说心中这般猜想，但林凡还是躬身说道：
“林凡的一切都是家主所赐。”
“倘若家主宠幸林凡，那林凡即便不是十老又有何妨。倘若家主不在看重林凡，那林凡即便当上十老又有何用？”
“林凡现在只想用这副残躯来回报家主的恩情，不敢再有其他奢求。”
“林凡，这可不像你啊！”
“还记得昔日，为了一个管事之位，你都和方九争得头破血流。”
“怎么今日反倒豁达起来了？”
林凡尴尬的一笑。
“那时不是没有靠山吗。”
“如今我头上的天就是家主，有了你的照拂，还争这些虚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