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话。
难怪南雁杳会这样悄无声息地结束自己的生命,原来她身边都是这样的人,冷漠无情到这样的地步。
桑柘无法想象,在所有人看来南雁杳光鲜亮丽的人生下究竟掩藏着怎样的肮脏,才会将她蚀耗殆尽。
工作室拒绝起诉,桑柘也没有放弃,辗转找到了南雁杳的舅舅,花重金让他代替南雁杳起诉。
舅舅原本就已经得到了南雁杳的一份遗产,在桑柘再三保证他只需要向法院起诉那几个人,其余的一切事宜皆由桑柘处理后,答应起诉。
网暴取证不太容易,想要定罪也很麻烦,而且最终的结果也可能不尽人意。
桑柘不怕困难,也不怕麻烦,哪怕只有一分胜诉的可能,他也一定要起诉。
就连舅舅也看不下去,劝他:“小伙子,人都已经没了,这么折腾干嘛?律师不都说了,最多也就道个歉赔点钱,那钱雁杳也拿不到,何必呢?”
桑柘不听劝告,坚持起诉,这一场诉讼长达一年零两个月,最终胜诉。
被告十一人以侮辱罪、诽谤罪,根据程度的轻重,分别被判了相应的刑罚。
所得赔偿金,桑柘全部都以南雁杳的名义捐赠。
得到结果的那天,桑柘去了南雁杳的墓前,把结果告诉了她。
只是他并不高兴。
桑柘轻轻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细致抚摸着墓碑上南雁杳的照片,阳光刺痛他猩红的眼眶。
他做了这辈子唯一出格的举动,亲吻了南雁杳的墓碑。
桑柘说:“对不起,我能为你做的太少了。”
甚至连起诉的资格都没有。
桑柘太累了,这一年多精神都处在极度紧绷的状态,终于在南雁杳的墓前放松下来。
他靠着南雁杳的墓碑,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