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听罢之后命人直接对那些彭城县过来的捕快亮明他的身份,告知他们有人意图在此地行刺于他这个伯爷,让他们滚蛋回去给彭城县令复命。
来的捕快在来的路上,还气势汹汹,但是当到了码头的时候,看到码头上站着的那些彪悍的徐家护卫,于是当场就怂了。
既然是在官府之中做事,那么这些捕快自然是有点眼力的,一看到这些手按腰刀刀柄,一个个彪悍的护卫,他们就意识到,这几条大船上的正主绝对来历不简单。
这些彪悍的护卫,一看就像是军中的百战之士,一个个杀气腾腾,不少人脸上还留着纵横的伤疤,有些人还身有一定的残疾,绝不像是一般人家请的那些看家护院,这样的人只能是军中出来的,一般有钱人家,即便是有钱也弄不来这样的护卫。
这些护卫,明显是属于一些权贵家的家将,不像是一些普通官员或者有钱人家里的那些看家护院,外表看着油光水滑,其实就是一些混江湖的混混痞子,码头上的这些青衣护卫们,一看就是狠人。
所以为首的捕头当即就收敛起了嚣张,态度也顿时恭谨了起来,没敢直接上前就强闯码头,而是先上前打听这船上是哪位贵人。
但是那些徐家的护卫们根本连正眼都不瞧这些捕快们,只是翻了翻白眼,直接告诉他们,这不是他们该问的,命他们远离码头,休要过来打扰。
捕头一看,心里就咯噔一下,更加觉得这船上之人绝对不简单,更加不敢造次,只能陪着笑脸解释说,他们乃是奉了县尊之命,前来办案,听闻有“灾民”在此被当众射杀,所以他们不得不问清楚,客气的提出,希望徐家的护卫们通秉一声,给他们一个交代,他们也好回去复命。
于是徐家的护卫这才去向徐淼通传了一声。
当得知船上乃是一个伯爷,还是新任的海州刺史,要到海州走马上任,途经这里,而且被射杀的也不是什么灾民,而是刺客。
这一下彭城县过来的捕快们就顿时就大吃一惊,屁都没敢再放一个,扭头就走,撒丫子就朝县城奔去,向他们的县令大人通报此事。
彭城县令正在堂上等消息,这段时间从山东一带逃难到徐州一带的灾民正在日益增多,虽然还没有到十分严重的地步,但是却也可以想象,过了年之后,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灾民会越来越多的涌入徐州。
而彭城作为徐州的治所,来这里期待得到赈济的灾民一定会更多,而他身为彭城的父母官,当然需要直面这些灾民。
而灾民历来都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情,一旦灾民数量达到一定规模,如果稍有不慎,便可能引起大乱,如果有人刻意利用这些灾民,蛊惑灾民闹事的话,那么一不小心就可能闹出民乱。
所以这段日子彭城县令正为此忧心忡忡,考虑着如何解决灾民的问题。
今日突然间听闻有人在码头附近公然射杀了一个灾民,还射伤一个,将其抓走,甚至于还把城外的泗水河的码头给封了,不得任何人靠近。
这县令一听就怒了,心道何人如此猖狂,居然胆敢公然杀人,还敢擅自封锁码头,这还了得?
他本来想要亲自过去看看,是何人如此嚣张跋扈,但是转念一想不对!敢这么嚣张跋扈的人绝对不会太简单,一般有钱人是不敢如此嚣张跋扈的,但凡是这么嚣张跋扈的人,那就绝对不是一般人。
于是他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自己先别去,还是让手下的捕头带人先去打探一下,看看那人是什么来头再说,否则的话,一旦惹了不该惹的人,那就给自己找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