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甚点头坏笑着说道:“这老张头还真是个细心人,不错不错!这次这老家伙要发财了!”
“你别小看老张头,老张头当年可也是军中出身的,干过斥候!后来伤了一条腿才回乡的!要不是咱们家主照顾,那日子不知道要过的多惨呢!
就他的那双眼,一般人想要骗过他的眼睛,哼哼!那也太小看他了!
说起来这老张头现在他靠着咱们家主照顾,儿子先是在咱家的私塾读了两年书,现在又跟着咱家的商队在外面学着做生意,前段时间还娶了个漂亮媳妇!这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坦了!他岂能不感激家主!”
“说的也是,好了,别废话了,继续跟着那厮,别跟丢了!也别让他发现咱们,看看他落脚的地方在哪儿!走!”张甚看那个家伙已经走远,于是收起了单筒望远镜,对几个护卫说道。
几个人这才走出林子,远远的跟了上去,在远距离上用单通望远镜始终盯着那厮,而那厮仅靠着目力,却始终没有发现背后的张甚他们,一路朝着长安城西面方向行去。
天黑之前,一伙人聚集在长安城的长安城西门外的一个小庄子中的一户不起眼的院子之中。
这几个人都身穿着农人常穿的粗布衣衫,看起来和普通农人并无二致,但是屋子里的桌子上或者墙上却摆着挂着刀剑和弓弩,显现出他们的身份并不太寻常。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神色都显得有些沮丧,那个今日伪装成卖货郎去徐家庄子转了一圈的汉子开口说道:“现在恐怕是不能再杀那姓徐的了!上次一击未中,惊动了那厮,那厮现在躲在城外的庄子里闭门不出!
而且他庄子戒备森严,根本潜不进去!
他一直这么躲着不出来,咱们该如何杀他?”
另外一个汉子也叹息道:“我们也去探查了他其它那些生意,现如今那些地方也都加派了人手,想要再纵火恐怕是不容易了!
而且现如今长安城到处都在搜捕咱们!继续留在这里,恐怕是不但杀不了那厮,搞不好我们想走也走不掉了!
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既然这次杀不了那厮,不如咱们先暂避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那厮放松下来,咱们再回来杀他不迟!”
上手坐的那个汉子一脸愤懑的沉吟不语,良久之后叹息了一声道:“可是咱们收了那人的钱,现如今却除了只烧了他家三处工坊之外,什么都没干成,这如何向那人交代?”
“交代个屁呀!杀一个侯爷,哪儿那么容易?再说了,咱们干这行,也不能保证次次都能得手,这次失手,只是咱们运气不好罢了!要不是那厮的马突然间朝前一窜,让那厮侥幸躲过一劫,现如今那厮早就被咱们射杀了!
就算是没能把那姓徐的给杀了,他们又能拿咱们怎么样?他们现如今已经家败了,早已不是当年,现在躲都来不及,咱们不搭理他们就是了!他们能奈咱们如何?
现在风头这么紧,咱总不能为了他们继续留在这里等死吧?”又有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脸不屑的大声说道。
为首的那个中年人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嗓门的家伙,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脑瓜上,冷声说道:“你嚷嚷什么?生怕别人听不到?”
大嗓门的汉子挨了一巴掌之后,揉着后脑勺说道:“在这儿咱们说话谁能听得到?谁能知道咱们躲在城外这小地方?”
“小心能驶万年船,隔墙有耳这话听说过吗?咱们干这行,就是刀口舔血的买卖,收人钱财与人消灾!
这次收了钱,却没有杀了那姓徐的,以后传出去,咱们的名声就坏了!还有谁会再用咱们?
这是江湖信义,咱们不能坏了规矩!”为首的那个中年人冷着脸对另外几个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