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他的情绪。
混乱、不安、焦躁、怨念……还有近乎干枯的渴望。
“……不过一天时间，你撑不住了吗?”雾里看花，天玖兮刚坚固起来的理性如玻璃片片碎开。
她犹豫了。
按理说，以宴灼骨的心智，怎么会这么快失去理智?
他可是独自徘徊在死灵世界无数年，却依旧保持初心的人啊。
怎么会被死气反污染?
思索到一个可能性，天玖兮缓缓起身，朝天向地，弯腰鞠躬。
“对不起。”
“也许我的选择是错的。”
天玖兮闭上了眼，展开双臂，周身气势磅礴。
天地间，源源不断的生机灵气，争先恐后涌入了她的身体。
至纯的灵气化为花系灵力，不断冲击着灵门。
终于。
天色更暗了一瞬。
头顶闷雷作响，仿佛是天地间最威严的怒吼。
九道聚气雷劫如游龙盛宴般汹涌而至，它们在空中盘旋交错，呼风唤雨。
虚空破碎，电闪雷鸣，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恐怖的力量所震撼。
天玖兮微微仰头。
修长的脖子洁白而脆弱，暗绿的眼眸紫光流转，深邃却无退缩之意。
*
天玖兮用散落在灵界各地的花，同时吸取天地灵气。
花开花败。
她一路势不可挡的突破到了聚气阶。
而后，纵身一跃，跌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