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相对于王太医来说,嚣张倒是少了不少,但就他如此对待病患的态度,朝歌都不知道,这样的人,究竟是凭什么进入太医院的? 难道说,沧澜朝的太医院,随便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朝歌越想越是生气,她决定回去好好问问君羽墨,不过转念一想,太医院的大夫,那都是针对于皇亲贵族,虽然君羽墨也是,可关她什么事? 王府的人生病了,反正有她在,皇宫里的那群祖宗们生病了,那就自求多福吧。 但现在,君宇崎既然让自己带领太医们来处理天花的事,这些人就得听自己的。 一看三人如此的态度,朝歌顿时气乐了。 “如此说来,你们打着救死扶伤,满嘴医者仁心的旗帜,理应该如此对待那些需要你们救命的百姓了?” 朝歌冷冷的斜睨三人,语气更是冰冷至极。 旁边的张树春,身为民间的大夫,闻言心头微微一惊,但他也没办法,自从皇宫里的太医出来后,这里的所有病患,都由他们负责。 他们这些主动请缨,来给百姓看诊的大夫,倒是被这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太医们,直接架空了一切权利。 太医们没出现之前,他们还会近距离的给那些病患查看病情,可自从这些太医们出来后,他们直接吩咐那些官差,将带来的病人往屋子里的地铺上一扔,每天按点送药送饭到门口,就不准他们进去了。 还美其名曰怕感染,还说所有大夫都感染了,到时候连开药的人都找不到...... 没办法,他们人微言轻,哪里敢得罪那些从皇宫里出来的太医们啊? 可就在张树春都放弃挣扎时,却没想到这大晚上的,居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不怕事的主。 不得不说,此时的张树春心中,渐渐燃起了一抹希望。 特别是看着眼前的朝歌,不怕事的样子怼得眼前的两人,他都替那些屋子里的病患,感到高兴,也仿若看到了这一场疫病被消灭的希望。 朝歌如此态度,加上冰冷的反问,直接让王太医和张太医也冷下了脸。 王太医上前一步,就将朝歌上下打量了一番,再次确定朝歌一身普通百姓的身份后,他当即对着朝歌就“呸”了一声! 好在朝歌一个侧身,才躲过了这个王太医的口水。 而王太医的这个态度,也是让朝歌万万没想到的。 “你算什么东西,本官办事儿,何时需要你这样的人来过问,本官行医几十年,你这个小娃,凭什么质疑我们? 滚出去!” 看着恼羞成怒的王太医,朝歌嘴角渐渐的凝聚了一抹杀意。 就这样的畜生玩意儿,不耽误病人病情就好了,居然还好意思出来行医,简直是缺德! “对呀,我们是不是医者仁心,还需要你一个小姑娘来质疑吗?再说了,你这女娃可是知晓,眼前的人是谁?” 李太医闻言,也变了脸色,本来还有几分收敛的他,对上朝歌也毫不客气起来。 朝歌闻言,眼尾带上一抹讥讽,侧眸就淡淡的看向了王太医。 “呵,还真是不知,这位大夫是什么来头,不如你们说说?” “本官是太医院的左院判,你区区一阶庶人,有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吗?本官再说一遍,滚出去,这里不需要你。” 左院判?那就是太医院院使的手下了? 相当于在太医院的第二把手,与其差不多职位的,还有一个右院判,属于正六品官级。.. 这样的级别,在普通人眼里,的确是官,还是能靠近皇族的官,的确是不能小觑。 可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朝歌,会将区区六品小芝麻官放眼里吗? “怎么了,怎么了?这大半夜的吵什么吵?隔壁院子都能听到你们的吵声。” 朝歌正在捋这官级时,忽然正厅侧门几道身影款款走来,慵懒不耐烦的声音,也将她的思绪打断。 正打算出手,好好给这左院判一点颜色的朝歌回眸,就见三个穿着太医院衣服的男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慢悠悠的走到了正厅中间。 看他们这样,朝歌猜想大概是来轮班的,而他们如此散漫的样子,再一次的激怒了朝歌的怒火。 “江太医你来得正好,这里不知来了个什么玩意儿,将王太医气得不轻呢! 她居然质疑我和王太医的医德,还说我们这样对待病患不行。 呵呵,她以为她是谁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墨王妃已经来了呢,居然一来就端起架子,对着我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