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安追着踪迹一路追查至城东一处宅院,线索到这就断了,想来是躲在这附近。
谢怀安纵身一跃进了院子,这座宅院很大,四处一片漆黑,看着倒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正当他疑惑是否找错地方的时候,一道黑影快速闪过。
谢怀安眉头一皱,迅速追了过去,黑影身量娇小,似乎并不会武功,谢怀安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黑衣人手臂将人抵在石柱上。
“你是谁?”
“你是谁?”
两人异口同声,借着微弱的月光,谢怀安这才看清,面前之人是位娇俏的姑娘。
“在下冒犯了。”谢怀安赶忙松了手。
“你是何人?为何私闯别人家的院子?”女子脸色微冷,一双桃花眼警惕的打量面前男子。
只见来人凌厉的眉眼间不乏温润之色,五官俊朗正气,看着倒不像是坏人。
“抱歉,是在下莽撞了,在下初来并州,因在外逗留误了宵禁时辰,刚刚被巡城的官兵赶着四处逃窜,这才慌不择路入了姑娘府邸,还请见谅。”
说话间谢怀安依然悄悄将宅子打量一遍,这么晚了,一个姑娘家在这黑漆漆的宅子四处闲逛。
他们在这里说了这么久的话,发出这么大动静,竟没有一个人出来查看。
看女子的着装打扮又不像是丫鬟,这里四处透着古怪,谢怀安不动声色的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即如此,我也不为难于你,你快走吧!”女子赶忙下逐客令。
虽然看着不像什么歹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他发现了她的秘密可就遭了。
谢怀安道了句谢,足尖轻点运功攀着树跃上墙头,转眼消失在黑夜里。
女子盯着谢怀安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直到再没有任何声响,这才转身匆匆绕到院子里一处假山旁。
又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见确实无人这才小心翼翼弯腰走进假山里。
假山入口处有一处隐秘的机关,女子抬手轻轻按下,一道石门缓缓打开。
“快出来透透气吧!外面已经安全了。”
“多谢阚姑娘仗义相助,祁昌感激不尽,他日定当报答。”祁昌再次作揖致谢。
这一路若不是多亏了阚姑娘帮助,他们只怕也无法这般顺利,这一路上,宸王的人像疯狗一般死咬着他们不放。
若不是阚姑娘在江湖上认识的人多宅子多,他们这一路东躲西藏,几次差点被抓住,都是阚姑娘解的围。
“不必谢,你们是真的在为西北的百姓做好事,帮你们也是西北的百姓,我幼年时在西北长大,那里是我的家乡,我自不能看着相亲受苦,希望你们将这些恶人尽快绳之于法。”
阚新月淡淡一笑,看到这些宅子她不由想起和父亲走南闯北的这些年,虽然苦可也快乐,父亲更是为她攒下了这些家业。
“这些都是家父早年置办下的,父亲经历了战乱之苦,尝尽了颠沛流离之艰辛。所谓狡兔三窟,父亲为了给我一个安生立命的家,穷尽半身四处置办宅院,若不然今日也不能帮到各位,于我而言不过是顺路的事。”
“原来如此,姑娘的父亲当真是为姑娘思虑周详,托令尊大人的福,在下才得以脱险。”
祁昌恍然大悟,难怪她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多的私宅,还和江湖上的人有来往。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假山外面。
“你果然在这里!”谢怀安从树上飞身下来,落在两人面前。
“是你,你居然还没走?”阚新月又惊又怒,她居然被他给骗了。
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走眼,果然男色误人,阚新月双眸不善的看向谢怀安,奸诈的卑鄙小人。
“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被人欺负死了。”祁昌哭丧着脸伸手扑向谢怀安。
“别闹行不行,祸害遗千年,我看你还能活个几百年!”谢怀安满脸嫌弃,伸手挡住他的拥抱攻击,身体向后仰。
“原来你们是认识的啊!”阚新月看着两人这般相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这位是?”谢怀安这才好奇的看向祁昌。
“我来为你引荐一下,这位是阚新月阚姑娘,这一路上多亏了阚姑娘的帮忙,我们才能顺利抵达并州,否则早不知被宸王的人害死多少回了。”
祁昌见了谢怀安,一路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些,这可是皇叔交给他的第一个差事,可不能办砸了。
“阚姑娘,这位是与我一起长大的兄弟,谢怀安,他是来找我的。”
“只要不是敌人就行!”这一路上他们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刺杀。
“有他在,我也能安心的睡上一个整觉了,明日再商量如何出城之事。”
祁昌伸了个懒,打着哈欠就要走。
“恐怕不行,我们刚进城就被盯上了,我是偷溜出来找你的,这会儿就要赶回去,否则会暴露行踪。”
他担心若不尽早赶回去,秦淮迟早会露馅。
“明日在城中的贤福楼汇合,商量出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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