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子,看本王不打死你!”韩王府,传来一声震天吼。
祁涵气的嘴边胡子一颤一颤的,“你出门前本王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全当耳旁风了是吧!”
“有本事你别跑!死小子你给我站住!”祁涵哈着腰喘气如牛。
“你是嫌自己命太长是不是,放着好好的逍遥日子你不过,非要拉着全王府跟你一块死是吧!你个逆子,你给我再去趟宫里,现在就去,就说你不能胜任要辞去百夫长一职!”
“我,我不去,这多丢脸啊!这还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祁昌叉着腰微喘 。
没想到这老爷子宝刀未老啊!愣是追着他满府跑了十圈。
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皇上的免打金牌也不管用!
经这么一闹全府的人都跟着出来看热闹。
祁昌是韩王妃林氏之子,韩王妃在祁昌十岁那年病逝,韩王至今未再娶正妃,但府中侧妃小妾一箩筐。
侧妃虞氏自韩王妃去世之后便打理着府中中馈,至今已有十年之久。
眼看着祁昌成年,韩王还没有要扶正她的意思,她的儿子祁暄也快到了议亲的年纪,至今还是庶子的身份。
虞氏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祁昌身上,这些年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
像这种父子大战的时刻自然少不了她的身影。
“世子,你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这般气你父王!”虞侧妃嘴角的得意险些压不住。
“你父王都是为了你好,你这般忤逆他实在是大大的不孝,咱们韩王府从不参与朝堂之事,你这个时候去做这个百夫长,你这不是要让你父王成为众矢之的嘛!”
“九皇叔说了,好男儿当为国效力,他说我是难得的将帅之才,我不过是想上阵杀敌,将来有能力保护家人,我有什么错?”
身在京都这权利的旋涡之中,谁又能真正做到独善其身,一味隐忍避世将来只会成为斗争的牺牲品,在灾难降临时毫无自保能力最后只能任人宰割。
只有抓住机会,获得权势才是最好的明哲保身的手段,他可以不争但不能没有自保的手段。
“你个逆子,你去不去!”祁涵气的手抖,怒目看向祁昌。
这小子,从小就是个惹祸精,如今大了越发能给自己惹祸。
“你若想要做这个百夫长,就别回韩王府,本王也不认你这个儿子。”
“不认就不认,总有一天我会向您证明,我的选择没有错!”祁昌转身就往外走。
“你,你这死小子,你还真走啊!”祁涵看着儿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忽而又有些后悔刚刚说的话有些重了。
“王爷,他哪次不是没钱了就回来了,您不用担心!”虞氏忙上前要扶,却被祁涵一把推开。
祁昌忽而又折返回来,“虞侧妃不用急着在老爷子面前表忠心,我走了你有的是时间。”
“老头,别总是火气这么旺,一把年纪脾气还这么爆对身体不好,我呢就不在府里给您添堵了,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您自己多保重。”
话落,祁昌一个帅气转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外走。
“死小子走了就别回来!”话落,一只靴子直直朝着祁昌的后脑勺袭去。
祁昌一个帅气闪身躲过,却不想脚下踩空,直直从台阶载下去,摔了个狗吃屎。
……
另一边,自祁昌和谢怀安离开后,御书房气氛又陷入了诡异的压抑中。
“皇上,我能不能……”
“不能,你没有选择,做朕的妃子,或者死了做朕的鬼。”祁渊低头批阅奏折,头都不曾抬一下。
死变态连死人都不放过,林夕梦气的暗暗咬牙,“那我要做位分最高的妃子,不能被人随随便便欺负的那种。”
既然躲不掉就给自己争取最大最多的利益,不能白白被人当活靶子。
改变不了时势,就只能顺应时势,在逆来顺受这一块她早已经妥妥拿捏住。
“准!”
“还有在合作期间你不能不信任我怀疑我随意打骂我!”
“可以!”
“做奴才的时候没有月例我就忍了,做妃子的时候总该有了吧!毕竟这是个高危行业,多少得给些补偿吧!”林夕梦趁机提提薪资的事。
“想都不要想!”祁渊立刻抬眸冷冷看她,“朕说过的话你最好牢牢记住,再有逃跑的心思,朕砍断你的腿。”
“好好好,不给就不给,那么凶做什么?”这眼神任谁看了都得吓一跳。
林夕梦彻底死心了,想要从他这里搞到钱简直比登天还难。
“皇上,你纳妃是为了要对付她们背后的家族势力,那你直接在朝堂上搞死他们不就得了,干嘛要利用女人啊!说到底她们也不过是些连自己婚姻都没有办法自主,被人利用的可怜棋子罢了。”
“朕接手的是一个内斗多年,国库空虚、内忧外患千疮百孔的璃国,朕要做的事情太多,实在没有精力再同这帮人慢慢耗下去。
既然他们想要看朕的后宫混乱疲于应付,那朕就将计就计,朝堂后宫本就一体,若她们能安分守己,朕自是不会为难她们,但若有人要找死,朕自然也不会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