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大亮。
林夕梦从酸痛中醒来,转头看见一旁睡得死猪一样的人。
脑中如电影回放一般出现些令人血脉喷张画面,他们居然在池子里……到天亮,她怎么会怎么能……。(还享受其中呢?要死了!)
这个沈兰依害人害己实在可恶,她身上的香绝对是催情的害人玩意。
林夕梦来不及多想,拖着疲惫的身体悄悄下床,双腿的不适令她倒抽一口凉气险些跪了。
再这么下去她的小命非交代在这不可,每每这个时候她都无比懊悔。
若不是当初她非要吐槽也不会穿书,不穿书也就不会遇到这个暴君,不遇见这个暴君也就不会沦落至此。
因果报应打脸总是来的猝不及防啊!
看着床上清冷英俊的男人,想着他对她的种种恶行。
林夕梦忍不住哀叹:百因必有果,我的报应就是你啊!
既然一切因果循环皆源于他和她,那若是其中一个消失,后面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只一瞬就足以令她心惊胆颤。
林夕梦环视一圈,却悲哀的发现房间里并没有能够一击毙命的趁手兵刃。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一双幽暗深邃的双眸猛的睁开,四目相对,空气一瞬间凝固。
“想杀朕?”
林夕梦一惊浑身细细麻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暗自庆幸:还好她没脑子抽疯动手,这声音哪里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没有!奴婢哪敢!”
“没有最好!”祁渊披上外袍起身。
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福海,听见里面传来动静,急匆匆带着伺候的宫人走进大殿。
昨夜他一直守在门外,皇上似乎一整晚都在忙并没有发作,难不成皇上的病好了?
“皇上,奴婢想回去收拾一下。”林夕梦喝完宫人递过来的药看向祁渊。
他有人伺候更衣,可她只能穿着昨夜湿透的衣裳实在难受。
看着匆忙离开的人,福海一瞬间恍神,朝宫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皇上您昨夜并未发作,可是好了?”
“你说什么?”祁渊整理腰带的手一顿,抬头看向福海。
“皇上,昨夜可是月圆之夜!”福海不确定的看向他。
祁渊这才恍然想起昨晚他似乎并没有心痛之症,“似乎并没有。”
难不成因为中媚药,太忘我的缘故,还是……因为那个女人?
“这,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福海喜上眉梢,皇上的病不药而愈,实在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嗯,先上朝!”祁渊敛下心中疑惑朝着殿外走去。
“皇上,虽说御史大夫谭明章在中秋宴上扫了皇上的雅兴实属不该,但自古文官谏言实属份内之事,罪不当死啊!”兵部尚书李泉跪地请奏。
“谭大人乃忠贞良臣,自先皇在位时便一直是直言不讳,先皇还曾夸赞其乃社稷之臣。”礼部侍郎荆哲跟着跪地陈情。
“如此良臣含冤而死,实乃朝廷之损失啊!”
祁渊好整以暇看着下首百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还有要为谭明章求情的?”
众人不明皇上此话何意,互相使了个眼色纷纷跪地求情。
“臣附议!”
“臣也附议”一时间朝堂上跪倒一大片。
“宸王你觉得如何?”祁渊一脸看好戏的看向站在一旁事不关己气定神闲的齐川泽。
“毕竟他们可都是誓死效忠皇弟你的,难不成你要坐壁上观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这可不是对待忠诚下属该有的态度啊!”
“皇上此言差矣,连臣弟都是您的臣子,更何况是他们,臣弟之所以不敢妄言,是担心言行不当,反倒给谭大人招来杀身之祸,如此岂非害了一个忠心贤良的臣子无辜丧命。”
祁川泽态度十分恭敬,可看向祁渊的眼神却满是挑衅。
言下之意,若是他杀了谭明章就是因私忘公乱杀无辜,他们就更能名正言顺讨伐他这个皇帝。
“忠心贤良,呵呵!”祁渊站起身怒摔奏折,哗啦一声,桌上的奏折尽数摔到祁川泽脚边。
“御史大夫素有监察百官督促圣上之重责,他的职责是守好为官者的最后一道底线。
为官者当为民请愿、监察天下;上对得起君恩厚禄,下对得起黎民百姓。”
“你看看他都做了什么?为了一己之私,中饱私囊收受贿赂,联合朝中官员弹压上京陈情的地方官员,以致灾情不得上达天听,西北万千臣民无辜惨死。
你们竟胆敢说他罪不至死,朕倒要问问,你们的良心何在?夜半三更可安睡否?”
“皇上这其中怕是有误会!”祁川泽快速扫了一眼奏折里的内容,眉头闪过一丝诧异。
“这些只怕是有心人故意栽赃陷害的也未可知,谭大人他……。”
“这么说,宸王这是要为谭明章作保吗?”祁渊冷冷一笑。
“既然宸王如此相信御史大夫的清白,朕即刻下令彻查此事,定做到绝不冤枉任何一个好官,当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朝廷蠹虫。”
这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