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想起那一日在景仁宫里，胤禛看向甄嬛的眼光。那里头包含了太多情感，深得如同一片悠远的湖泊，仿佛是她从未见过的大海。她知道，那表面的平静下是数不尽的波涛汹涌，震惊和怜悯之中，交杂着懊悔与愧疚。
尽管胤禛嘴上说着，甄嬛所得的一切，都是因为纯元皇后。可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黛玉知道，她看得出，端妃看得出，敬妃看得出，坐在上面的宜修更看得出。不然就宜修那样佛口蛇心的人，怎么会容许自己的面具有了裂痕。
这次瓜尔佳氏的清算能进行得如此之快，只怕在胤禛心中，那已经去世的甄嬛，也是推动的车轮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