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动两千精锐步骑,向着东北方向运动,将兵力驻扎在吉林东北方向的宁古塔,一带,派出骑探,随时关注伯力方向的老毛子,一旦老毛子有异动,两千精锐步骑,从宁古塔直接北上,直插黑龙江城一带,必须将老毛子的兵锋遏制在黑龙江的东岸与北岸,不得靠近黑龙江行省腹地!丢了黑龙江城,提头来见!”
“臣这就拟旨!”
张之极躬身说道,转身下去草拟旨意,只要盯住了老毛子,这一仗,喀尔喀蒙古便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北京城。
朱慈烺接到了李定国发来的奏章,眉头一皱,低声问道:“之极,你怎么看?”
张之极沉声道:“罗刹国犯我疆界,残害大明百姓,劫掠四方,无恶不作,定国兄与尚怀此举岂不正合皇上心意?要打,就要将罗刹国彻底打疼,让他们知道东方世界到底是谁才是主宰!”
朱慈烺叹道:“说的不错,犯我疆界,自然要做出反击,只是,尚怀做的有些过了,两千罗刹兵力就这样被一个不剩的全部屠戮,而且还用人头将两座城堡的缺口给垒了起来,有伤天和啊……”
“天和?”
张之极被朱慈烺的话逗乐了,眼前这位爷,啥时候忌讳过这个?当年他屠戮藩王皇亲的时候,何曾想过有伤天和?围剿闯献叛逆,屠戮高丽的时候,何曾想过有伤天和?这一次罗刹鬼残杀江东两三千百姓,可以说是恶贯满盈,比李自成张献忠甚至高丽人要可恶的多了,这可是罪有应得啊,即便是自己出手,情况也不会比李定国郭尚怀差到哪里去,必须要狠狠的教训罗刹鬼子!
“皇上,您怎么突然说起有伤天和来了?您可从来都不是这样心慈手软的人……”
张之极笑道。
朱慈烺摇摇头,笑道:“的确,朕面对敌人从来不手软,可是雷霆手段也要分时候,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却不是我们往死里激怒罗刹人的时候,你不要忘了,我们西面就是喀尔喀蒙古的大军,现在李定国跟郭尚怀的兵力是用来保护和支援科尔沁的,这里是我们与喀尔喀之间最重要的屏障;这个时候郭尚怀大打出手,将罗刹人屠戮殆尽,倒是过足了瘾了,可是也将罗刹人给逼到了墙角,难道人家就不知道复仇吗?接下来,罗刹人到底会怎么复仇,谁也不知道,无形之中,给科尔沁、黑龙江一带增添了巨大的变数啊……”
张之极心头一沉,终于知道皇上在担心什么了,若是这个时候罗刹人跟喀尔喀蒙古联手,一左一右,那科尔沁与黑龙江军镇可是被夹在中间了,到时候喀尔喀蒙古进攻科尔沁,吸引住明军的主力,罗刹人趁机兴风作浪,那接下来的报复绝对是空前的,只怕黑龙江的百姓可要遭殃了,甚至不只是黑龙江的百姓,连同吉林的百姓都要受到致命的威胁!
“可是,现在做都做了,皇上,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应对,”
张之极说道:“若是定国兄与尚怀不主动出击,将罗刹人伸出的魔爪斩断,那接下来罗刹人会更加肆无忌惮!”
“说得对!”
朱慈烺叹道:“之极,你说的太对了,所以,对待罗刹人,要么我们就有限反击,将罗刹人赶出江东地带,堵在狭小的空间之内,不要影响我们与喀尔喀蒙古决战的大局就是;要么,既然要来狠的,那就必须斩草除根,将罗刹人的势力连根拔起,永绝后患;可是郭尚怀仅仅清理了盖伊堡与杜夫堡,就返回了齐齐哈尔,那伯力城的罗刹兵呢?这可是一个隐患啊,不小的隐患,更何况人家在贝加尔湖畔还有两三千兵力呢!”
得了!
张之极明白过来了,皇上这不是在感叹有伤天和啊,这是嫌杀得不够狠啊,怪两个人没有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张之极苦笑道:“皇上,问题是现在喀尔喀蒙古随时有可能进攻科尔沁啊,李定国跟郭尚怀两个人哪里敢调动主力前往伯力城,要知道齐齐哈尔距离伯力城那边,少说也要一千多里的距离呢……”
“所以啊,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些人给全部屠戮了,”
朱慈烺沉声道:“最好的策略,那就是将这些人全部俘虏,就监押在黑龙江城,等待着罗刹国的人过来谈判,逼迫他们退出这片区域,起码,可以稳住罗刹人,等到我们解决了喀尔喀之后,回过头来,收拾这一小撮罗刹鬼子,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甚至都不用出动大军,郭尚怀的一个黑龙江镇就足够了,可惜啊,郭尚怀还是太嫩了,只图一时痛快啊……”
张之极微微点头,皇上深谋远虑,虽然远在数千里之外,却是将黑龙江流域以及喀尔喀的局势看的一清二楚,真的不是自己这些人能够比拟的。
“既然已经坐下了,现在也只能想办法补救了……”
张之极沉声道:“臣建议,命令吉林镇出动一支兵力,向着东北方向运动,将伯力城的罗刹兵给监视起来,反正他们也没有多少兵力,我们出动五千兵力,足以将他们盯得死死的!”
朱慈烺苦笑道:“你说的倒是轻巧,伯力一带,人迹罕至,我们出动五千兵力,单单是后勤补给,就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压力啊,兵力我们有的是,可是后勤如何保障?”
张之极神色一滞,沉声道:“皇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