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哪一个不是事务繁重,片刻难得清闲?”
卢太行深吸一口气,答道:“不必,李岩兄,从雷霆特种营之中挑选几个人选出来,加入皇子侍卫之中,一则保护,二则教导,两不耽误,那些弟兄都是我跟皇上精挑细选出来的,品行能力无不是上乘之选,完全可以胜任,至于年纪稍长,到了军营之中,他要学习的就不是这些了,而是排兵布阵攻城略地了。”
张之极笑道:“哈哈,太行说的好,不过,此事还得是李岩兄去说,虽然你我兄弟在皇上面前都是最亲近之人,可是皇上对你除了亲近之外,还有一份敬重,对我们哥几个,可就没有那份待遇了……”
李岩一阵苦笑,敬重,说得好听是敬重,说的不好听,那还是有一丝的亲疏之分啊,自己毕竟晚了两年,没有那一份从一开始不分你我的情义,自己跟皇上更多的是君臣之义,而不是纯粹的兄弟之情。
李岩点头道:“好,无论如何,我也要找机会向皇上进言试一试的,连着这一件事情一同做了!”
张维贤脸色一变,低喝道:“李岩,你可别不识进退,老夫年长你们三十岁,拿你们当最亲近的子侄,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你们,臣子干涉立储,本来就是大忌,你若是掺和的深了,非但于事无补,还有可能牵累到你!”
李岩躬身道:“老国公,小侄明白您的苦心,只是,让小侄就这样坐观其变,小侄实在是不甘心,无论如何我都要试探一下皇上的态度,请老国公放心,我自然会小心行事的……”
张维贤长叹一声:“虽万千人,吾往矣!李岩,你身上的这股执着跟勇气可贵可叹,不是他们几个能比的,于你而言是一笔财富,同样也是一个宿命啊,一切小心为上,老夫还想要看着你坐上首辅的位子呢……”
百多年来,大明重文轻武,与士大夫共天下,几乎没有武将能够踏上首辅的位置,张维贤并不看好张之极登上这个位置,即便是登上了也是凶险至极,成为给文臣的眼中钉肉中刺,可是李岩,无论能力品行还是意志,无不是上上之选,他才是张维贤眼中未来辅佐皇上治理天下的首辅不二之选!
若是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让李岩中途遭遇挫折,乃至于一蹶不振,可不是张维贤愿意看到的……
张之极摇头道:“这件事情我已经问过老常了,老常极为钟情苏麻,而且皇上也知道此事了,你以为我们私下里的动作能够最终瞒过皇上,到时候非但要被皇上责备,搞不好还得被老常给误会,反为不美,本来就是想要跟你们通个气,平日里小心在意,玉妃娘娘虽然是出身异族,可是眼界见识绝对是不同凡响,甚至我感觉到有则天之相,切切不可大意,小心栽在她手里,那可是亏大发了!”
卢太行哂然道:“大哥,你多虑了,一个玉妃娘娘而已,他成不了武则天,我们皇上更不可能是毫无主见的唐高宗李治,他若是敢闹事,咱们兄弟能容得下她?”
“但愿如此吧……”
张之极苦笑道:“我只是感觉到心里头很不踏实而已,李岩兄,你说呢?”
李岩冷哼道:“她若是真的敢勾结外臣,我便拼了一命,也要将她给搬倒!”
“李岩!”
张维贤脸色凝重起来,冷喝道:“你们三个为什么不想想,到底是玉妃娘娘想要这样做,还是皇上有意在纵容他如此做?皇上英明神武,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当初朝堂上不管是藩王还是内阁大佬,被他打倒的不计其数,你们能够看得透,他难道就看不透?笑话,你们三个若是就这样自作聪明,早晚会吃大亏的!”
呃……
李岩脸色一黑,问道:“老国公,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还真的爱屋及乌,想要让玉妃娘娘的皇子登上皇位不成?”
张维贤摇头道:“这个老夫不确定,不过,老夫确定的是,大明历经五代皇帝,要么夭寿,要么昏聩,要么刚愎自用,说句僭越的话,那就是不称职,皇上可不想因为立嫡或者立长来影响他未来选择的储君的人选,在皇上心目中,也只有文韬武略尽皆上乘的人才有资格继承大明大统!”
“你是说皇上有意?怎么可能!”
李岩与卢太行异口同声的叫道:“老国公,这\怎么可能!除非皇上得了失心疯了,有着嫡子不立,却要立一个出身不清白的皇子,满朝文武绝对不会有人支持的!”
张维贤冷哼道:“老夫说过是皇上要立皇长子为太子吗?我只是说有可能的,皇上立储的标准,不是嫡子,不是长子,而是贤德皇子,皇上多次与老夫提起过,大明百年来每一代皇帝都是难言优秀,要么荒淫,要么暴虐,要么殆于朝政,要么玩物丧志,到了他这里,他必须要将这个死结打开,如何才能保证未来的储君是一个明君呢,那就只有一个办法,立贤立德,而绝不是立长立嫡,若是嫡子贤德,那就立嫡子,长子贤德就立长子,若是两个都不贤德,那就那个才德出众就立哪一个,明白了吗?”
“即便是如此,那也得皇上来决定,而不是由着玉妃娘娘来主动寻求外援!”
李岩冷声道:“老国公,玉妃娘娘虽然与皇上情谊深厚,可是她背后是科尔沁部,如今是蒙古部落实力最强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