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虎想跑,可是也的看海面上的常斌给不给他机会,他距离安平镇也不过数里之遥,上百门火炮将整个安平镇都给覆盖住了,将炮弹不要命的打了过来!
整个安平镇到处都是炮弹落地的声音,到处都是呼号着四处乱窜的军兵,乱作一团,想要在短时间内将所有的金银细软带走,那是不可能的。
最要命的是,趁着海上的炮击,明军再度发动了猛攻,这一次,安平镇城头上的火炮直接哑火了,在登莱水师不要命的狂轰之下,安平镇守军溃不成军,想要组织起像样的防守都已经其难无比了。
在付出了数百人伤亡的代价之后,周遇吉率领着麾下的精锐终于冲上了城头,开始向着城中发动着猛攻。
这一次,郑芝虎再也支撑不住了,只能放弃了安平镇,开始带着残兵败将登上商船,向着海面上逃遁。
好在,这郑家的商船之上,大多都安装着火炮,这是郑家为了在贸易之中应付海盗的,虽然战力一般,但是也具备一定的战力,有的商船之上甚至还安装着红夷大炮。
数十艘商船一股脑的向着港口外面冲了过来,与常斌率领的登莱水师前锋营迎面相撞!
常斌看到郑家的船队杀了出来,一声令下,前锋营的战舰全部向着这个方向围拢了上来,开始展开了全力进攻!
数十艘商船面对数十艘战舰的围攻,虽然商船上也有一些武装火炮,可是那里比得上登莱水师的战舰?莫说是这些商船,即便是福建水师的主力战舰,在登莱水师主力战舰面前也要屈居下风,毕竟单单是火炮数量,登莱水师就足以碾压同等数量同等吨位的福建水师战船了。
登莱水师火炮不断地轰击着海面上的郑家商船,一时之间,整个海面上都被掀起了滔天巨浪,商船慌不迭的躲避着漫天炮火。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一支舰队正在全速前进,向着安平镇方向开进过来,赫然是郑芝豹率领的福建水师主力!
远远的,郑芝豹就已经听到了安平镇方向的炮声。
郑芝豹心头大震,原本以为泉州还在手中,没想到战火已经烧到了安平镇啊,这里可是郑家的老巢,绝对不容有失啊!
“块,快!舰队全速前进,驰援安平镇,一定要将明军击退!”
郑芝豹厉声怒喝,向着安平镇方向疾驰而来。
这个时候,常斌也发现了东南方向上的福建水师,远处天际之处,密密麻麻的都是战舰,起码也有三四百艘了!
常斌心头一紧,对方的战舰实在是太多了,想要跟人家一较高下,那得整个登莱水师的主力在这里方才有可能,自己仅仅一个前锋营,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常斌沉声喝道:“传令,调动所有的火箭火炮,全力轰炸,一旦福建水师进入火炮射程之内,立即向着东北方向撤退!”
仅仅不过片刻的时间,全速前进的福建水师前锋就已经逼近了上来,不光是前锋逼近了上来,连同两翼的战舰都开始向着两翼纵深迂回,显然,暴怒的郑芝豹想要将常斌的先锋营给全部留下。
“传令,全军撤退,不要纠缠!”
常斌心头也无奈的很,没想到人家福建水师杀回来的这么快,现在硬拼,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登莱水师向着东北方向撤了下去。
当然,虽然登莱水师撤了,可是郑芝虎带着的船队,如今也已经被打花了,数十艘商船,如今完好无损的不过还有十几艘,其余的尽皆被登莱水师给击沉!
“二哥,情况怎么样?”
郑芝豹一路来到了郑芝虎的近前,郑芝虎跳上了帅船,郑芝豹急声问道。
郑芝虎竟然哭了起来,“老三,老三,完了,全完了啊,福州丢了,泉州丢了,连安平镇都丢了啊,咱们二十年打下的基业,就这么全毁了啊……”
“别哭了!”
郑芝豹厉声喝道:“丢了,大不了再夺回来,这一次我率领主力杀回来,一定要夺回安平镇与泉州!”
郑芝虎涩声道:“你怎么夺回来?我们的舰队再厉害,火炮在凶猛,也得有足够的兵力占领泉州跟安平镇啊,现在从泉州到安平镇起码有三四万朝廷大军,我们怎么能强的过朝廷大军?”
郑芝豹神色一滞,二哥说的不错,现在即便是福建水师火力再强悍,没有强大的陆军兵力,如何占领泉州跟安平镇?即便是自己抢下来了,人家朝廷大军还会在杀回来,没有足够的兵力,根本就挡不住朝廷大军的反扑!
“那我们的钱粮呢?”
郑芝豹急声叫道。
郑芝虎用手直指,涩声道:“就眼前这些了,其余的要么留在了安平镇,要么刚刚被登莱水师击沉,沉入海底了……”
郑芝豹脸色一黑,气道:“那可是数百万两银子的钱粮货物啊,全部都给丢了!”
郑芝虎答道:“那能怎么办?张之极跟卢太行调动了超过六万兵力,都是朝廷的精锐啊,甚至连通州镇精骑都出动了,我们怎么打的过人家,甚至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啊……”
“现在可是怎么办?”
郑芝豹问道。
“现在巴士海峡那边怎么样?荷兰人护送的朝廷战船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