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委以重任,如此胸襟,虽然分为敌我,可是皇太极的胸襟依旧令人赞叹;皇上乃是不世明主,更胜于皇太极,一个洪承畴,为国立功如此,皇上若是弃之不用,岂不是让后人笑话皇上胸襟还不如一个蛮邦的皇帝?”
朱慈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答道:“老国公说的是,为了证明朕的胸襟,朕也不能弃之不用;朕意已决,洪承畴于国有功,奉为泉州候,任满洲三省总督,总督关外军政事务,至于三省三司长官以及僚属,着吏部会同内阁挑选举荐,一句话,必须是精明能干的能臣干吏方才可以派去满洲!”
马士英苦笑道:“皇上,十年之内,迁徙五百万人口到满洲,那绝对不是一件易事,关外严寒,谁愿意跑到那里去?以皇上当年的徕民之策,那可是要投入大把的银子的,只怕没有数百万两银子,根本实现不了,银子哪里来?”
朱慈烺淡然道:“马大人,移民自然是要花费银子的,而且花费不菲,可是你别忘了,关外地广人稀,有的是土地,而且是肥沃至极的黑土地,产出甚多,若是将人口迁移到了关外,十年之后,每年都会给朝廷带来丰厚的税赋,况且,除了土地肥沃之外,关外物产丰富,不管是人参鹿茸,还是木材亦或是矿产,都所在皆是,一旦自由通商,更是获利丰厚,这移民花费的银子在获利面前,不值一提!”
“既然皇上已经有了决断,那臣等奉旨就是!”
石维屏沉声说道。
朱慈烺点头道:“除了治理满洲的方略之外,还有一件事情,事先朕没有与诸位爱卿商量,现在满洲已经平定,也是时候拿出来,与诸位大人商讨一下了!”
“皇上,什么事情?”
石维屏心头一惊,连忙问道。
朱慈烺叹道:“一年之前,朕派出了密使,联络了身在满洲的洪承畴,知道他依旧心向大明,是以,让他设计挑动满洲内讧,方才有了今日满洲覆灭,在进攻土门岭之时,洪承畴有孤身前往科尔沁,说服科尔沁亲王宰桑木和归顺朝廷,在阵前反戈一击,力助朝廷大军击溃了满蒙联军,可以说,此次能够平定满洲,洪承畴乃是首功,虽然洪承畴当初兵败投敌,罪责不小,可是如此功勋,也足以洗刷他身上的罪名了;更何况当年兵败,不用朕说,你们心里也清楚,先帝识人不明,用人不当,权奸当道,让洪承畴在关外处处掣肘,方才导致了松山惨败,实在是怨不得洪承畴,是以,朕要重新启用洪承畴!”
“什么?”
倪元璐的眼睛登时瞪圆了,喝道:“皇上,此事臣绝不从命,洪承畴身为朝廷督师,惧死投降,给大明带来了无尽耻辱,二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钱谦益附和道:“皇上,此事臣绝不敢苟同!投敌卖国,而且还是堂堂的兵部尚书,五省总督,如此权位,受到先帝莫大的恩宠,竟然还变节事敌,认贼作父,其实区区功勋能够抵消的?”
朱慈烺脸色一沉,喝道:“好,钱谦益,就依你,朕不启用洪承畴,这黑龙江远在京城北面三千里之外,地处极北之地,苦寒无比,朕委任你为三省总督,前往关外,代朕牧守边疆,如何?”
钱谦益心头狠狠的一哆嗦,去黑龙江?那可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啊,甚至在满洲,盛传也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方才会流放到那里,让自己去牧守,那自己哪里受得了那份罪?到时候,只怕会被活活冻死啊!
“这个,臣……”
钱谦益登时说不出话来。
倪元璐沉声道:“皇上,您也不须威逼钱大人,若是皇上需要用人,臣自动请缨,愿意远赴黑龙江,为国牧守边疆!”
朱慈烺的脸色登时黑了,他的话,能够吓得住钱谦益,却是吓不住倪元璐啊,更何况,倪元璐想去就能去吗?
笑话,以如今边疆复杂的形势,倪元璐一介书生,哪里能够控制的了那里的局面?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答道:“倪大人,平心而论,你认为洪承畴才略比你如何?”
“这个……”
倪元璐迟疑了一下,方才答道:“皇上,洪承畴在日,上马剿匪,下马治民,深得先帝器重,臣、臣自认不及,远逊与洪承畴……”
朱慈烺答道:“倪大人,如今满洲新附,民心未定,而且众多异族蒙昧无知,尚未开化,民风彪悍好斗,动辄大动刀兵,而且从努尔哈赤到多尔衮,三代治理满洲,数十年来,深得人心,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掌控的住满洲三省的,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平定了满洲,制定了治理之策,可不想让满洲得而复失;洪承畴虽然有了污点,可是他的才能,放眼大明,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及得上,而且他在满洲多年,对于满洲熟悉无比,为人机变百出,智计过人,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方才能够掌控得住局面。如今他主动请命,愿意留在关外,为朝廷牧守边疆,以赎前罪,我们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呢?”
“哼哼!”
倪元璐冷哼道:“他也知道他没脸再回中原?皇上能够饶过他一命,就已经是皇恩浩荡了,臣羞于与这样的人为伍!”
李岩叹道:“倪大人,皇上用人向来不拘一格,下官当年不也沦落于草莽之间,与逆贼为伍吗?得皇上恩典,方才能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