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支应的开,一旦再有新的战船下水,只怕这港口码头就不敷支用了,臣有意向朝廷请旨拨付钱粮修建港口码头,疏浚泥沙,可是登莱水师花钱太厉害了,臣、臣不太敢开口了啊……”
“嗯……”
朱慈烺点头道:“不是你们要的多,而是现在国库里的银子都有了去处,没有多余的了。这样,朕给你一道密旨,你不是缺银子吗?那就给朕去抢!你们两三年来,将前往东瀛或者高丽的路线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去掉大明旗帜,换上海盗的衣服,给朕去抢,到了你们一试锋芒的时候了;至于说水师规模,这倒也无妨,你们只管扩充兵力,李定国将军在天津府开设港口,也需要一直水师力量保护,到时候,你可以将一支水师调防天津府,如此一来,既能够保护天津,拱卫京城,又可以给扫清水师扩大规模的障碍,一举两得!”
“皇上,这要是每次训练的时候,都弄一个甚至几个船只在海上做靶子,那哪里消耗的起啊,那可都是银子啊……”
吕程嘴角抽搐道。
“废话!”
朱慈烺喝道:“难道朕不知道造靶船需要花钱?可是,如果我们这点银子不花出去,你们的训练有什么用?通过你的训练,你能知道他们操炮射击的技术到底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不该花的银子,咱们一两都不花,可是该花的银子,我们一两都不能省!”
“是,是,臣知道了!”
吕程脸色通红,低声说道。
“还有,你们只训练了进攻的科目,可是真的到了大战之中,对手是要反击的,一旦我们的战船起火,或者遭受重创,你考虑过如何迅速营救没有?如何快速灭火,如何将重创的船只带回基地?”
朱慈烺问道。
吕程连忙说道:“有,有,这些平素里都有训练,只是,今日是皇上巡阅,臣觉得若是连这些都弄出来,只怕会乱糟糟的……”
“哼哼!”
朱慈烺冷哼道:“朕不怕乱,朕怕的是你想不到,做不好!好在你这些都训练过,那朕就不说了,记住了,吕程,登莱水师在朕的心中,地位无比重要,甚至比山海关镇比通州镇,比京营还要重要,这三支劲旅也只能保证我们卫疆守土,却不能让我们在大海上争锋,你才是朕征战时间最锋利的那把剑,朕必须要用最高的标准来要求你,明白吗?”
吕程心头大震,低声道:“皇上,这些您之前就同臣说过,是臣一时糊涂,臣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朱慈烺点点头,答道:“还行,起码登莱水师的表现还在朕的预料之上,训斥完了,还是要表扬你几句的,嗯,这个沈天畅着实不错,沉着冷静,稳如泰山,有大将的风范,朕很喜欢!”
这可是短短的时间内,朱慈烺第二次夸奖沈天畅了,连沈天畅都已经蒙圈了,皇上不去夸奖提督大人,不去夸奖在场的诸位将军,咋偏偏摁着自己来?
他哪里知道,现在周围的将领们一个个羡慕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啊,能得到皇上一句夸奖,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个小子简直就是踩了狗屎运了!
“混账东西!”
常斌在一旁看见沈天畅还在发呆,气急败坏的在沈天畅的膝弯上踹了一脚,低喝道:“皇上夸你个狗日的了,你还不赶紧谢恩?”
沈天畅如梦方醒,连忙跪倒在地上,向着朱慈烺行礼。
“起来吧,”
朱慈烺摆摆手,说道:“常斌,你可是要向人家学着点,朕就站在他身后,你看看他的表现,再看看你,你在担心什么?难道朕还真的能够从这桅楼上摔下来?就是你掉下来了,朕也不会掉下来!”
“皇上,”
一旁的沈天畅欲言又止,朱慈烺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如今在军前,不是御前,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是!”
沈天畅答应道:“刚刚您跟提督大人说的关于靶船的事情,小的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哦?说说看。”
朱慈烺登时来了兴致,笑问道。
沈天畅答道:“皇上,原本的登莱镇水师多年以来,欠饷严重,不要说训练或者修葺船只,即便是吃饭都成问题,好多战船都因为年久失修,被扔在了码头的角落里弃之不理,小的以为,我们可以直接将这些废旧的船只利用起来,当做靶船来进行训练,如此一来就不用专门去修建靶船了;再者,我们还可以陆地上增加火炮射击训练,只是需要将靶子用绳索等连起来,让他成为移动的目标进行射击,跟大海上的炮击效果别无二致!”
“哈哈哈……”
晁云大笑道:“好,好主意!吕程,看来,这个小子不光是胆子大,还点子多呢,日后这小子绝对会成为你的重要帮手!嗯,朕跟你有缘分,来人,拟旨,超擢沈天畅为千总,吕程,至于怎么使用它,那是你的事情,朕只一句话,多给他单独历练的机会,一个小卒想要成为将军,那就得接受战火的淬炼,才能够露出应有的锋芒来!”
“千总!”
沈天畅狠狠吃了一惊,呆呆问道。
“怎么?你还嫌职衔低了?”
晁云笑道。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