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老弟,常老弟,咱们可是又见面了,哈哈……”
常斌弃舟登岸,来到了卢太行与常以霖面前,拱手道:“许久不见,两位将军一向可好?”
卢太行连忙笑道:“常将军,这一次可是多亏了你们登莱水师了,没有登莱水师相助,我们可没有这么容易度过汉江,你们在武昌府如何了?”
常斌答道:“放心,如今武昌府已经彻底落入了我们的掌控之中,黄得功大人跟吕大哥已经开始向着西南方向追击张献忠了。只是……”
“怎么了?”
常以霖问道:“在我们弟兄面前,你还有什么吞吞吐吐的?有事情就说?”
常斌苦笑道:“两位将军,毕竟我们总兵是刚刚投靠朝廷啊,资历不足,威望不够,难以服众,这一场大战打得可是憋屈到了极点……”
“怎么说?难道黄得功等人不听节制?”
卢太行眼神一凝,缓缓问道。
常斌摇头道:“黄大人倒是很配合总兵大人,只是南京江防营跟福建水师的人可就不一样了,屡屡给我们难堪,这还不算,公然抗命,吕大人一怒之下,直接斩杀了江防营参将莫天祥,方才稳住了局面;可是那个福建水师的郑芝虎更不是东西啊,刚刚进入了武昌府,就公然纵兵抢掠,不服节制,甚至直接抢了武昌府的府库,趁着深夜带领着福建水师撤兵,返回福建去了……”
“岂有此理!”
常以霖登时恼了,厉声喝道,“他郑芝虎难道想造反不成?我们跟随皇上打了这么多次大战,屡战屡胜,都没有哪一次敢纵兵劫掠,甚至还敢违抗军令公然劫掠,看来他们郑家是不想要了!”
“老常!”
卢太行摆摆手,答道:“他们郑家本来就是天南霸主,雄踞天南二十年,无人能制,朝廷一直以来就是羁縻政策,更是助长了郑芝龙的嚣张气焰,这一次肯出兵相助,在他们弟兄看来就已经是很给朝廷面子了,他若是不派兵相助,你又能如何?”
“老子带兵亲自灭了他们!”
常以霖厉声喝道,“不需要多了,只需要老子的通州镇,就能够将他福建水师给趟平了!”
“你在说梦话吗?”
卢太行嗤笑道:“皇上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筹建登莱水师,甚至得到了吕程大哥,更是如获至宝?就是为了对付福建水师做准备!你以为福建水师那么容易被歼灭?做梦呢!如今郑家在天南海疆拥有的船只上千艘,单单是大号的主力战船都不下数百艘,火炮上千门,就你通州镇的两万兵力,且不说人家直接跑到海上你只能望洋兴叹,即便是在陆地对决,你两万兵力架得住人家数百门火炮的轰炸?”
呃……
常以霖登时蔫了下来,不满道:“老卢,你怎么只顾着长他人的志气,灭咱们弟兄的威风?”
“不是灭我们自己的威风,”
卢太行沉声道:“老卢,而是客观的说,除非我们的登莱水师实力超过了福建水师,否则我们短时间内,根本就奈何不了福建水师,奈何不了郑芝龙,逼急了郑芝龙,这个家伙直接反叛,以他麾下强大的舰队,足以横扫我们整个海疆,我们将会迎来比百年前倭寇之患还要严重百倍的劫难。”
“那依你的意思,就这么算了?那老吕的面子往哪搁?”
常以霖愤声道。
“面子,是自己用实力挣出来的,常斌大哥,你说是不是?”
卢太行向着常斌问道。
常斌缓缓点头,答道:“不错,面子是自己凭实力挣出来的,如今我们登莱水师的实力远逊福建水师,可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十年之后看看,我们登莱水师保证要将福建水师虐出翔来!”
卢太行笑道:“这就对了,不过,十年时间太长了,皇上不会给你们那么长时间的,他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是胸有成竹了,如今登莱水师已经筹建,武昌府一战就是检验你们实力的,接下来,你们只怕有的忙了。”
常斌冷哼道:“话是如此,只是这口气着实难以让人咽下去!”
“行了,”
卢太行笑道:“皇上会让你们出了这口恶气的,现在最要紧的是进攻襄阳城,孙大人,左大人,你们都来说说,我们要如何拿下这襄阳城?”
常以霖答道:“大哥,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拿着这四万俘虏当炮灰,强攻襄阳吗?有四万炮灰在手,难道我们还拿不下这个襄阳城?”
卢太行摇头道:“以霖,有四万炮灰不假,可是能够少死人,自然是要少死一些人才好,少一些杀戮,杀戮太重,有伤天和,而且襄阳城城池高大坚固,想要拿下来,可没有那么容易,常斌大哥,你们是如何拿下武昌城的?”
“武昌城嘛……”
常斌答道:“武昌城倒是跟襄阳城有相似之处,都有护城河,武昌城有长江流过,同样襄阳北面就是汉江,易守难攻,而且襄阳城的城防比之武昌府只怕还要坚固,唯一的劣势,他们没有多少防御的火炮,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一点好的地方。”
“你就说,你有什么良策就行了!”
常以霖不耐烦道。
“自然是水师营的火炮助阵